(范里安,2006:313)除了句中的它可以省略外,我们可以知道:pisaconstant句中,is直接译为“是”。熟悉经济学的人都知道,我们更常说p为常数。
我们知道bigenough翻译成足够大,这里的足够也是英语对汉语的牵引,我们常说“够大”,而不常说“足够大”。如今这种迁移在汉语中已经非常普及常见,几乎看不出任何英文的痕迹了。
3.句式结构和顺序
句式结构和句子中词的顺序是英文牵引作用的明显体现。几乎可以说,只要是译著中某个句子读起来不通顺或者别扭,那几乎是受到了英文的迁移作用。尤金·奈达在TranslatingMeaning中概括为:汉语为意合(Parataxis)为主,而英语以形合(Hypotaxis)为主(参见NadaEugeneA,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leiden:E.J.Brill,1982)。两种语言的不同特点决定了两种语言的结构很多时候非常不同。如
例6.一个英国人,来到中国,不会讲汉语。其译文可以为:AnEnglishmanwhocan’tspeakChinesecametochina.从英文句出发,译成汉语就成了“一个不会说汉语的中国人来到中国”。比较两个中文版本,发现这里受了太多英文句式的影响。各种从句,尤其是定语从句的翻译,从来都面临这样的问题。
例如上面的例1,“自行车失窃风险虽不可忽略不计但却较低的那些消费者将不愿意购买由此导致的高价保险。”明显地依附于英文原句,让人不知所云,如果改为符合汉语习惯的“虽然不是没有自行车失窃风险但风险较低的那些消费者”则简单明了。
看下面的例子:
例7.有时占有或获取对具有固定供给量的生产要素的要求权的努力称作寻租……。这里对寻租的定义非常不明确,原因是收了英文的句式方面的迁移作用的影响。英文原句为:
不能完全摆脱英文的句式特点,有点英文不像英文,中文不像中文。索性解释为“对有固定供给量的生产要素做出要求占有或得到的努力称作寻租”更好。
例8.如果你想要找到一项计划的漏洞,把它交给农场主就可以解决问题,他们在找到有效的方式使用该计划方面的创新性无人能及……。
例9.投资者要求租赁的土地规模足够大以获得补贴的好处,但却不能达到要面对旨在限制大农场主的措施的水平。一旦取得土地,投资者就会登记政府的这样一项计划,这项计划将为投资者不耕种土地而进行支付。这种做法称为“耕种政府”(范里安,2006:337)。
这里的一段话有多处含糊。
Conditionalenrollment有条件录取
Unconditionalenrollment无条件录取
三、英语对汉语在文学作品中的迁移
思果先生常用familymember的翻译为例,说明不应太精确与原文。“familymember”译为“家庭成员”,“家庭的一员”或“家庭的一分子”,竟忘了“家人”本是现成的中文。(思果,2001:IX)文学作品中,我们常常可以发现在词汇和句法方面也存在这样的情况。
“那个春天,一匹丛林狼和我在河畔相遇,我没有恐惧,但那只丛林狼却惊慌起来”。(埃诺斯·米尔斯,p24)英语中如果是并列的人或者物,喜欢把自己“我”放在后面,而汉语中喜欢说我和谁。在很多中译版散文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这样的表达已经没有特别之处。英文的词序对汉语起了迁移作用,如果干扰了人们的正常交流,我们通常把它称为负迁移,但在越来越多的散文中出现,逐渐在人们的意识中形成可以接受的版本,这种影响也慢慢变成正迁移,融入而变成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有些时候英文“拐棍”的负迁移表现比较明显,出现一种英文不像英文中文不像中文的状态。即翻译出来的文字明显采用英文的结构特点而不符合中文的句式结构。同一篇文章中的另一句:“第二天下午,我发现了这些额外的、伪装的洞穴中的另一个洞穴”。(埃诺斯·米尔斯,p25)熟悉英语的人大都可以从中大致地推测出其原句:thenextafternoon,Ifoundanotheroneoftheextraanddisguisedcaves。其实我们地道的汉语可以表述为“第二天下午,我发现了另一个额外的、伪装的洞穴中”,这样岂不更符合中文的特点。有些时候我们看有些译文,总觉地有些别扭,有些磕磕绊绊,其实,归根到底是为英文的结构所牵引,很难逃脱英文的限制和束缚。“这种貌似‘精确’实为不通的夹缠句法,不但在译本中早已猖獗,且已渐渐‘被转移到’许多作家的笔下。崇拜英文的潜意识,不但使译文亦步亦趋模仿英文的语法,而且陷一般创作于效颦的丑态。长此以往,优雅的中文岂不要论文英文的殖民地?”(思果,2001:IX)
四、结论
随着中外交流的深入开展,越来越多的大众运用第二外语。语言在文化传播过程中的相互作用正慢慢地影响甚至腐蚀着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多的词汇的创造和借用一方面在丰富我们的语言文化。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