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们将这种荒诞放在现实的生活中去观照的时,蓦然发现荒诞里的真实。如:
他拍着仇饼的屁股说,兄弟你不要哭,我来给你擦眼泪。法官的手在仇饼的屁股上擦拭着,他竟然把仇饼的屁股当成了脸蛋。他一边擦一边说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们在办公室里议论过了。我们认为没有痛苦才是最大的痛苦。
作者以漫画的手法对人物进行变形和夸张地描述,尽显滑稽、荒诞的本色。透过这一表层,我们看到的现实生活的底色。很明显,我”和仇饼是这场比赛的热烈参与者,是什么使他们专注于拿痛苦来比赛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显然,对痛苦本身的理解不够或者因看不到生活内在的真实的痛才使他们玩起了编织痛苦的生存游戏,这一事实引发读者去思索存在的价值与生之意义。
2.幽默语言艺术的审美价值
2.1缩短作家与读者的距离
在小说的读者日渐减少的今天,如何吸引读者的眼球是每一位作家面对的共同问题。东西坦言自己重视作品的可读性、大众化和作品的市场,为此他在其小说创作中精心锤炼新鲜的语言,运用夸张、反讽、戏谑等各种手法为读者营造貌似轻松的氛围,从而更好地吸引读者去阅读,然而正是这一语言策略良好运用,大大缩短了作家与读者的距离。
2.2体现“小说中的魔力”
谢有顺曾言:“东西是一个真正对任事物都‘不失好玩之心’的作家,他的作品也通过一种‘善意’和‘幽默’,写出了生命自身的厚度和韧性;他写了悲伤,但不绝望;写了善恶,但没是非之心;写了欢乐,但欢乐中常常有辛酸的泪。他的小说超越了现世、人伦的俗见,有着当代小说所少有的灵魂追问。”在《痛苦比赛》幽默的语言氛围中,饱含其悲悯的情愫,小说深刻地揭露了迷茫一代精神的空虚与生活的荒诞,寄予着作家对其无限的同情和怜爱,在笑过之后引起读者对自身价值和人生追求的再度审视。
[1]东西:小说中的魔力.南方文坛,2001年第05期.
[2]汪曾祺:林斤澜的矮凳桥.文艺报,1987年1月31日.
[3]【俄】什克洛夫斯基:作为手法的艺术,见《俄国形式主义文论选》(方珊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6页.
[4]马新国:西方文论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1月第3版,第393页.
东西:痛苦比赛.见《猜到尽头》.深圳报业出版集团出版社,2005年10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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