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过分强调性别差异
女权主义发展到后来,她们逐渐认识到仅仅强调男女平等,其结果是不可避免地认同了父权文化对女性的排斥和贬抑,不自觉地陷入了传统父权理论的思想模式,虽然获得了一些权力,但无可逃脱地以服务于男性文化为代价,否定了女性自我的独特性。于是女性主义认为必须走向发掘女性作为群体和个体上的独特性,从女性视角出发,以女性为中心赋予不同于男性存在和经验的女性存在与经验主义以全新的价值和意义。
乔纳森·卡勒在《论解构》一书中引用了朱蒂斯·菲特莉在《抗拒的读者·评美国小说的女性主义方法》中的论述,论文网说明男性文本对女性读者的限制和女性经验的排斥,她们都采用一种以男性为阅读对象的叙事策略。女权主义者首先鼓励抗拒性阅读,以此作为对自己受支配地位的反抗。对此,艾德里安娜·里奇这样说:“以女性主义为内核对文学进行激进的批评,首先将这个工作作为线索,去挖掘我们如何生活,我们一直是怎样生活的,我们如何被引导着去想象自己,我们的言语是如何来束缚同时又解放了我们,命名这一行为是如何始终为男性的特权,以及我们如何开始观察、命名,并重新生活”④这种解构和抨击男性文学必然伴随着对妇女文学的赞美和发展,走向寻找女性文学的根,如女性文学的传统,重建“母亲的花园”。
女性主义批评创建一种关于思想、语言、艺术的诗歌的崭新诗学,用以揭示长期被隐没的女性经验的独特性。在寻找女性文学传统的过程中,女性的孤独、矛盾、疯狂、焦虑、双重性成为被关注的中心,如吉尔伯特和格巴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阅读并用粗线条的笔法勾勒了从简·奥斯汀和玛丽·雪莱到乔治·艾略特和艾米丽·狄金森的19世纪的女作家的故事,赋予女性阅读一个独特的视角。“认为她们在创作中运用了一种微妙而又复杂而又复杂的策略。作品的表含义模糊或掩盖了更深层的更不易理解的便不易为社会接受的意义层次,他们认为公罗切斯特是权力中心,他为了金钱和欲望娶了后来成为‘阁楼上的女人’的伯莎为妻,在发现她疯了之后,便将她关进桑菲尔德的阁楼里,而且这个疯女人最后将桑菲尔德烧毁,是简·爱反抗罗切斯特男性中心位置的潜在欲望,也是女性毁灭男权的象征……”⑤因此,一切具叛性、异端性、异质性的现象都成为女性主义批评关注的对象。
四、突围的方式陷阱——身体写作
为了挖掘女性作家的价值,女权主义批评提出了“女性写作”的概念,宣扬“女性写作”与所谓“男性写作”不同,并且由于“女性”的独特性,它的价值不能用“男性”的标准来衡量。关于“女性写作”的独特性,女权主义批评认为有两个方面:一是对世界的感受不同,二是文学的表现方式不同。 3/5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