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导读::回乡偶书》这首脍炙人口的唐诗就被多位学者翻译成了英文。国内大多学者主要从文学批评和文学翻译角度出发对古诗英译进行评论。本文就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理论基础。
关键词:《回乡偶书》,英译,功能语言学
1. 引言
对唐诗宋词研究的学者大有人在,很多学者都将诸多名篇翻译成了英文及其它语言。《回乡偶书》这首脍炙人口的唐诗就被多位学者翻译成了英文。国内大多学者主要从文学批评和文学翻译角度出发对古诗英译进行评论。Eggins(1994:84)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想弄清语篇的概念意义是怎样表达的,我们需要分析句子的及物性结构;如果我们想理解人际意义,我们看句子的语气结构;如果我们把焦点集中在语篇意义,需要分析句子的主位结构。”因此近年来,一些学者以韩礼德(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为理论框架,对古诗及其翻译的汉、英语篇进行对比分析,揭示语言分析对文学翻译研究的实用价值。
我国现代语言学意义上的语篇研究始于上一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徐盛桓(1982)讨论了主位述位及其之间的照应模式,从一个方面介绍了现代语言学意义的语篇照应关系研究;胡壮麟(1994)、彭宣维(2000)等人的讨论语篇衔接、连贯及其信息结构的文章,反映了我国学者对语篇研究所作的努力及取得的成果。此外,李运兴教授在语篇翻译研究方面也很有成就,集中体现在他的《语篇翻译引论》一书。这本书主要是从语篇的层次、功能、语域、语境、衔接、连贯、结构等篇章语言学的范畴和系统内进行翻译研究,是篇章语言学与翻译研究实践研究结合方面的代表性作品。再如黄国文教授论文网,深厚的语言学背景使他在建立篇章语言学的翻译理论系统方面得心应手。他的主要成果是几篇关于语篇翻译的论文,如:《导读:关于语篇与翻译》(2002a),与张美芳教授合作的指明语篇翻译研究的学科概念、研究范围、研究重点及研究方法的《语篇语言学与翻译研究》(2002b),以及与实践相结合的若干篇分析诗歌翻译的文章和新作《翻译研究的语言学探索——古诗词英译本的语言学分析》。
本文就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理论基础,从主位系统、信息系统和衔接系统三个方面对贺知章的《回乡偶书》一诗和它的三个英译文进行尝试性的探讨,并对其进行对比分析差异产生的不同效果和原因。本文选用的三种英译本译者分别是H. A. Giles(简称Giles译)、卓振英(简称卓译)、许渊冲(简称许译)。
2. 韩礼德的语篇功能理论
朱娟娟(1983- )女,江苏启东,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金城学院讲师,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大学英语教育。
韩礼德(1994)认为,语言系统中有三个用来表示功能意义的元功能,或称纯理功能(metafunction),其中概念(ideational)功能指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各种经历加以表达的功能;人际(interpersonal)功能是讲话者运用语言参加社会活动的功能;语篇(textual)功能指语言用于组织信息的功能,包括主位(theme)系统、信息(information)系统和衔接(cohesion)系统等。韩礼德建构功能语法的目的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这个框架可以用来分析英语中任何口头或书面语篇。
语篇功能使语言与语境发生联系,使说话人只能生成与情景相一致和相称的语篇。语篇功能主要由三个语义系统构成:主位—述位系统,即主位(Theme)系统,已知信息(Given Information)—新信息(New Information)系统,即信息(Information)系统,和衔接(Cohesion)系统。
3. 唐诗《回乡偶书》及其英译的功能分析
3.1 主位结构分析
在Halliday(1994)的讨论中,主位是语言使用者组织信息的出发点,主位和述位构成主位结构。主位结构属于语篇功能中的一个系统,它主要是用于分析小句和小句复合体中的信息起点与小句(或复合体)其余部分之间的关系。
主位是话语的出发点,起着承上启下、保持话语连续的定位,为下文开始的起点作用。述位是围绕主位所说的话,往往是话语的核心内容。下面我们逐句分析《回乡偶书》及其三个英译文中的主位结构。
3.1.1 原诗的主位结构分析
从主位结构角度看,《回乡偶书》一诗的主位和述位可以分析如下:
主位:少小、乡音、儿童、笑问。
述位:离家老大回、音无改鬓毛衰、相见不相识、客从何处来。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论文网,第一、二、三句的主位都是由名词词组体现,第四句是由动词词组体现。“少小”是环境成分,“乡音”和“儿童”是参与者,“笑问”则是过程。
3.1.2 英译文的主位结构分析
1.第一句:少小离家老大回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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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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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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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es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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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ed down with ag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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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k my native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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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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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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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urn to the homeland I left while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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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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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eft at tender 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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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now return when old and deca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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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句中,三种译文的主位结构主要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把原句译为两个小句(Giles译和许译);另一类是由句项主位(Clausal Theme)充当的主位(卓译)。在主位结构方面,古诗中由于音韵和字数的限制,常常省略主语,而英语由于句子结构要求则常常把主语补全来充当主位,如原诗的第一句,诗人省去了主语“我”,但译文中都出现了主语I。
2.第二句:乡音无改鬓毛衰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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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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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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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es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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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hanged my spe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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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air is silver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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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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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Thinner 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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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has grown my hair
②speak the same ton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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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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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My accent ②my h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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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still remains unchang′d
②′s been totally gre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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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译文中,许译和卓译都译成了两个分句,有两个主位,只有Giles译采用了短语充当主位。原诗中有两个参与者“乡音”和“鬓毛”,因此有两个物质过程,这是许译和卓译在该句采用该译法的主要原因。此外,许译该句结尾“tongue”和上句结尾“young”押韵,卓译结尾“grey′d”和“unchang′d”、“decay'd”、“age”都押韵。
3.第三句:儿童相见不相识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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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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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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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es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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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very child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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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not know my 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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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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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children, whom I m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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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not know who a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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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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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ative children in whose 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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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a stranger ent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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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译文都用参与者充当主位,与原诗的主位保持了一致。但其中,许译则将原句译为两个小句,因此出现了两个主位my children和whom I meet。三位译者采用“儿童”作为主位,以儿童作为整句的起点恰当的体现出了原诗的意思,“相见”和“不相识”都是“儿童”发出的动作与反应。述位内容是围绕主位展开的,也体现了语篇功能中的主位结构。而卓译的述位部分,其主语是“我”—I而不是“儿童”,和原诗有一定的偏差。
4.第四句:笑问客从何处来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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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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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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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es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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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smiling 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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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stranger, whence art t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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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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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are you from, dear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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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y ask with beaming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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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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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tely smile on meeting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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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re comest thou?” they inqu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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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这一句是言语过程,“客从何处来”是被投射句。在三种译文中论文网,译者都采用了原话引述,其中,许译以直接引述充当主位,Giles译和卓译则以直接引述充当述位,因为直接引述更能直接的体现出原诗“客从何处来”的疑问语气。许译以直接引述作为主位,以被投射句为主位,直接体现出了原诗的言语过程。而Giles译的译法省略了主语,虽然与原诗主位结构一致,但没有注意到结尾押韵和整诗的结构。而在押韵方面,许译和卓译都做到了。
3.2 信息结构分析
从功能语篇分析角度看,无论是小句层面还是语篇层面,开头和结尾两部分都极其重要。就小句而言,开头部分是信息的起点,结尾部分是信息中心。从主位结构角度看,小句的开头部分是主位,常常传递已知信息;剩下部分是述位,是信息中心所在的地方。信息结构是由已知信息与新信息相互作用从而构成信息单位的结构。已知信息是指言语活动、上文中已经出现的或者根据语境可以断定的成分。新信息是指言语活动尚未出现或者根据语境难以断定的成分。新信息的最高点,标志着所在信息单位的新信息到此结束,成为信息中心(Information focus)。下文我们就此分析《回乡偶书》及其三个英译文中的信息结构。
就小句的信息中心而言,原诗第一行的“回”字反映出诗人所发生的处所变化,并与题目“回乡”相呼应,为下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第二行的“衰”表现出诗人外貌所发生的变化,并为下文的“不相识”做铺垫;第三行的“不相识”和第四行的“何处来”均起点题作用,因此这四行的末尾可以看作是各小句的内容重点,即可以看作是各小句的信息中心。
三种英译文中,第一句句末分别译为native place(Giles译),young(许译)论文网,old and decay'd(卓译)。相对比较而言,译者考虑到整个语篇结构及尾韵的协调,因此并没有把“回”放在句末。Giles译以“nativeplace”结尾,和下文的“face”相押韵。许译以“young”结尾,和下文的“tongue”相押韵。卓译以“decay’d”结尾,和下文的“grey’d”相押韵。第二句句末分别译为now(Giles译),tongue(许译),grey’d(卓译),可以看出卓译体现了信息中心,和原诗相符。第三句中,只有许译把“相见”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而且也并未放在句末,是出于对结尾押韵的考虑,但三种译文都与原诗的信息中心保持了一致,把“不相识”译在了句末。最后一句三种译文中,许译把直接引述置于句首充当主位,这样的安排虽然没有和原诗的信息中心保持一致,但把直接引述部分作为了小句的起点。而卓译在把“问”译在了最后“inquire”和“entire”相押韵,也没有和原诗保持一致。只有Giles译和原诗的信息中心保持完全一致。
因此,在信息结构方面,通过对原诗及其英译本的信息中心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翻译诗歌文体时,在小句成分的位置安排上,译者主要考虑音韵的问题,因此信息中心很多时候并没有出现在句末。
3.3 衔接结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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