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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身体的牢笼:试论当代台湾女性文学中的身体意识

时间:2013-04-10  作者:作者,朱云霞,单位,博士生

论文导读::文学作品中的身体在被书写的过程中体现出多重的象征意涵,本文尝试以李昂的作品为主义分析对象,探讨当代台湾女性文学中的身体如何被书写,体现出怎样的身体意识,有何意义。
论文关键词:身体,身体意识,女性成长,情欲
 

身体是人的本体,它既是个体生命存活的血肉之躯,也是一个感受的主体,是自我认知的对象。只有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明确躯体的归属,个人才能完整的作为社会中的存在个体。身体并非完全自然的,也并非是先在于我们的,而是被制造出来的,是文化的产物,在福柯那里,身体通过社会权力的技术而被物质化,被施行为一种权力与知识的体系,一种存在方式。通过权力与知识的共同作用,身体成为一种气质,在其社会的政治经济中所形成,并被其社会准则塑造。[①]在身体之中包含着社会关系的架构,一种看似“自然的”、先天的身体表达——比如性别划分,男女两性的身体差异,不仅仅是自然的,也是规训的。人对身体的把握,应是最基本的权力,也是其主体意识的最基本的表现。被书写的身体是一种主体的想象与建构,因此身体在文学作品中的呈现有着特殊的意义,尤其是女性的身体,被不同的性别理念所书写,表现的内涵也不相同。传统文学中的女性身体往往是被表述的客体,女性无法以自己的立场发声,也无法表达自己对身体的感触,乃至不能拥有“自我”。在台湾,随着女性主义运动的发展,女性思潮也冲击着社会中的性别观念,女性对自己身体的体认和书写表现出与男性书写者不同的景观。本文尝李昂的作品为中心,探讨当代台湾女性文学中的身体如何被书写,以怎样的方式被书写,体现出怎样的身体意识,有何意义。

一、身体的觉醒:女性成长

现代女性的成长跟身体的觉醒有着密切的关系人文历史论文,李昂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创作了一系列涉及“性”的成长小说,在这些作品中,李昂以独特的视角剖析了女性成长过程中身体的蠢蠢欲动,通过身体的觉醒写女性本身的成长。《花季》中的少女因想打破无聊的平常生活,开始寻求刺激的体验,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买圣诞树的行程中,无端想象着关于“性”的种种,以及她的不安,“四周荒凉的景物,使我想起可能发生的一件事。他会停下车子,转过装满诡笑的脸,一把抓住我,带我入那绵密的甘蔗园,他的被阳光晒成棕色的,还含着泥的手会掀开我的衣服,抚着我细洁的身子。”此处与其说女孩是在恐惧对方的威胁,不如说是身体的苏醒和“性”幻想的萌芽,并没有真正的恐惧,而是对男性的渴望,因为她的想象图景是绵密的“甘蔗园”,被阳光晒成棕色的男体,细洁的女性身子,“身体”在这里是美的,是一种对个体成长和存在的印记。在《混声合唱》中,带着花香的男孩的吻,吻醒了女孩对既定规则的看法,她的身体苏醒过来中国论文网。就像李昂自己所说:“我们身为男性或女性,性别应具有何等意义和特性,必有一般混淆的时期,历经成长的转变,性是为一种自我存在的肯定,那也是何以性在我的追寻中占有这般重大的意义。”[②]通过性所展现的成长正是李昂的小说深刻的地方。

以“性”意识来表现女性身体的觉醒和对“自我”的认识,在李昂的《有曲线的娃娃》中,有更详见独特的展现,小说中的她已经结婚,但躺在丈夫身边的她越来越不满足丈夫给她的世界,她逐渐以失常的精神回复过去的童年经验里的由缺失带来的欲望心理,她以一种奇特的执着眷恋这一个以前渐渐模糊消失的,而后来又逐步清晰的潜意识:以不同形貌替换的娃娃,对她来说却是有着母亲一样柔软舒适丰腴高举的乳房。最早是一个自己用旧衣服捆起的布娃娃,以此替代过早离世的母亲,在触到邻居女孩妈妈的乳房后,她似乎就无法忘记那种触觉;于是用泥巴做娃娃,特别做了高举的乳房,并且躲在自己的私密空间,耽溺于用唇触抚泥娃娃的胸部,“带着战栗和感动的快乐”。这些童年记忆和经验沉在她内心深处,遗忘后又逐渐苏醒。后来躺在丈夫身边却渴望“一种熟悉、曾经得到、却又不知道得到什么的感觉”中,开始觉得丈夫平坦宽大多毛的胸膛“缺少了些什么”并且逐渐排斥丈夫的身体,做梦,“梦到一些奇特透明的东西,散步在于事实毫无关联的一大片灰苍苍的空间,带着充盈的生命漂浮着”并且后来梦中这些物体聚合成一个有曲线的女人的躯体。她童年时的娃娃便不可磨灭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渴望回到她逃离了的故乡,并且终日虔诚沉迷地祈祷丈夫的胸前长出一对像她一样的奶子,祈祷的仪式是——将自己锁在卧室,裸身站在镜前,甚至把自己想成怀孕的蜘蛛,而同时会感到有“带着动物才有兽性的残忍和摧毁一切欲望”的黄绿色眼睛,自己屈服于眼睛则有“深而不可测知的幸福像波涛般的摇晃着、冲击着”的自我体验的满足。这种情景让人想起李昂的鹿港风格的鬼魅人文历史论文,超现实的技巧,以自恋的姿态书写女性,探索自身情欲的秘密。在文本中,女主角的自身情欲的唤醒和形成,以外在的怪兽作为方式,以她自身同性恋式的对“娃娃'的迷恋和以自恋的方式迷恋镜子和自己的躯体,都是朝向一个母亲的身体靠近。一个女性的自我成长和自我复苏到了最后的极致,她不再听从丈夫,不再煎熬自己,勇敢而又坚决的告诉丈夫自己要离开,离开家,回到童年的故乡。这种离开和回去,也在实质上表明她对自身情欲和自我的确证,藉由性意识的探索终于挖掘出“自我”。[③]而在《莫春》中女主角唐可言有这样的梦幻:“雕花高大的红木床上平躺着一个女人,似是赤裸着,却又看不清她的上身,唯一吸引注意的是在一片模糊中她有突起而长的生殖器,中间却隐约又有开口裂痕,既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一个受雇的男人(的确是受雇的,哥哥正和他讲价)在她身旁,用他的男性替她治疗。”[④] 以梦幻的形式来构筑“性”的象征意义,在这里性让女性得到自证的同时,还含有生命被充实的意义。

对身体、性和成长的探索,在诗人夏宇那里有独特的呈现,她的《野兽派》:

二十岁的乳房像两支动物在长久的睡眠

之后醒来 漏出粉色的鼻头

试探着 打呵欠找东西吃 仍旧

要继续长大继续

长大 长

大[⑤]

对乳房的凝视和书写,表现手法不同寻常,其中隐含了女性身体在长久睡眠后的觉醒,以及对身体美的慨叹,并且“乳房”的“找东西吃”象征女性欲望的萌芽,“继续长大”则喻示女性的成长和身体之间的关联。女作家所书写的身体,充分展现了身体细微的感触以及身体在个体成长过程中的变化,同时身体不再是被形塑的客体,身体在成长中觉醒,有渴求,有意念,是具有能动性的主体,这也是女性作为主体对自我的体认。

二、情欲身体与自我意识

女性通过自己的身体,通过对原欲的本真表达,不仅表达自我成长,还构成对男性中心的对立和抵制。对女性的身体/性,以及由此延展开的性别文化/性政治。李昂的《杀夫》中杀夫者林市先是作为一个物体,以猪肉的交换价值被族亲嫁给了杀猪仔陈江水。她的母亲用性器官(身体)交换白米团,让饥饿,本能的生存欲、食欲得以满足,林市与丈夫的关系亦是如此赤裸的交换关系。对林市而言,饭菜果腹的欲望和需求就是生存的一切,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存活生命,与食的饥饿抗争,身体只是与丈夫进行食物交换的渠道。她用少女的初夜——两次被丈夫强奸造成的“真要死掉了”的肉体疼痛换取一大青碗隔夜的饭菜。“林市在饥饿中吞咽下有记忆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餐饭。”她的性感觉的麻木和食感觉的强烈,使她消退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动权,把身体当作物体而使之完全置于被放逐的状态,她的生物性的一面压倒了社会性的一面。她被当作一个性容器,在丈夫的赤裸的纵欲和虐待中以交换价值的形式,维持她的生命存在的最基本的物质需求的保证。她只能为了“食”,动物般地生存,没有自我,更没有人的意识和自觉,只是被动地接受以自身的肉体为物质进行交换的生活状态。她的生活显示了她对生存条件和生存手段的过于热爱,从另一面来看,就是对自身生命存在的极端寡淡和忽视,甚至是对生的意义的消解。从常理的角度分析,她应该对丈夫的施虐有着强烈的感应,就因为性受虐才应该有正常的性饥饿和需要人文历史论文,或者是一种性恐惧,但在食物需求面前她人性的一面消解了,性感觉异常麻木,性感觉的麻木正是从另一方面展现了她的身体处在非正常的状态,是一种极度的被压抑。也正是“性”的意识,让她从“食”的饥饿中醒来,在丈夫的性发泄和虐待中逐渐意识到了屈辱,并对这种施虐给以坚忍的沉默反抗,她也正是在这种沉默中萌发自己的人的意识和女性的主体意识,并且这种“沉默”意味着酝酿和蓄积,突破与爆发。从而产生出耻辱感和对自身生命本体归属感的主动追寻。“你不饿?要不要吃一口?”林市盯着晶白的米饭,一口口吞着口水,一旦丈夫提出非人的要求——“做事”之后,“林市便惊恐着后退几步,看着白米饭困难地摇摇头”。[⑥]林市的自觉意识逐渐苏醒,她不再单纯地像以前那样毫无意识地以性的被侵夺换取食物,简单地为了生存放逐自我,在极度地身体放逐之后她有了自我意识中国论文网。一旦女性自身的这种身体的觉醒与成长开始萌发,她的身体便开始要求从压抑、屈辱、和男性的欲望下挣扎出来。林市的丈夫给她的是灼人的创痛和致命的流血以及性虐待,毫无生理和心理的快感,林市在绝望之中终于将自我意识推向了顶峰,愤然拿起屠宰刀,冲破被缚的生存现实,将给她压迫和虐待的有象征意义的“夫”杀死,结束了屈辱地以性的交换换取食物的生存关系和从属地位。她的身体最终在“性”的交易中完全觉醒了,正是这种觉醒,让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审视自己的生存状态,勇敢而绝然地反叛给她身体痛苦压抑的“夫”。

“身体”的觉醒,不仅仅意味着对传统的颠覆,对性别文化的审视,对自己成长的见证,还意味着对自我的寻找。于是,对身体感觉的捕捉,成为一个主体生成的过程,成为女性建构自我的方式,在这种意义上来说,作家让“身体”从沉默中醒来,意味着女性对内在需求的认知,对生命归属的探寻,对自我的追问,对人生意义的考量。在苏伟贞的作品《沉默之岛》中,两个都叫晨勉的女性,演绎的正是现代都市职业女性的身体/身心之旅。 一个晨勉,单身,她是高级白领,生活优雅,她从来没有一种主动的感觉,她只是站在那里等待事情的发生罢,她的生命从来一片一片,十分模糊,没有可供分辨的时期……知道她遇到东尼,一个德国男人,她在跟他的性爱中,身体得以苏醒,通过性,她的爱的意识萌发,她开始追寻,追寻一种生命的存在意义,对她而言“一瓶好香水,非他所发明人文历史论文,他不创造这种爱的公式”,于是她自己创作,怀了他的孩子,以独自承担和新生命的孕育来救赎一种迷茫的状态,一种对爱情的延续。而另一个晨勉,“她从来不在乎自己这一生形式上是不是完整,或者是什么样子。她不在乎情感,不在乎道德,只在乎有一些思考的内容及细节部分,譬如她生命中最大的快感来自作爱,一种很具体的行为。”欣然接受弟弟对她“混吃等死”的评价。直到遇到祖,她的身体苏醒,这种身体上的苏醒让她开始审视自己的生活:“她花了太多精力在营造假象——她的婚姻、工作。她觉得自己简直疯了。”[⑦]但是做爱让她有真实的存在和感情思维,是让她唯一能感觉真是的事情。她之于祖的喜欢最初只是她的欲念,一些属于身体上的东西“不是器官的安身立命,是一种想像的满足。”跟祖作爱让她产生悲哀的感觉,但是她喜欢这份悲哀,对她这是一种真实的东西。跟祖作爱,是她了解生命的道路,了解自己内心的途径。大量的非生殖需要的性行为,是两个晨勉在主动寻找性活动中放逐自己的身体,在这种放逐中身体渐渐觉醒,并追寻更深层次的人生命题,性爱突破了纯粹生理需要的层次,被赋予一种救赎的意义。

本文为:“南京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阶段性成果,基金编号:2010CW06

[①]【英】苏珊· 弗兰克· 帕森斯著,史军译.性别伦理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第73页.

[②]从四0年代到九0年代——两岸三边华文研讨会论文集.台北:时报文化出版,1994.第300页.

[③]邱贵芬编.日据以来台湾女作家小说选读(上).台北:女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1.

[④]李昂.禁色的暗夜.台北: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1999.第91页.

[⑤]李元贞编.红得发紫.台北:女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0.

[⑥]李昂.杀夫.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⑦]苏伟贞.沉默之岛.台北,时报文化出版,1994.第53、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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