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导读:海德格尔借着尼采的余光,或许他本人就是尼采超人生命的轮回,无与伦比地把哲学对于人的追问带向一个新的维度:诗,也即艺。此在是这样一种存在者:它在其存在中有所领会地对这一存在有所作为。你如何打开你自身,它就如何与你来照面,此是是一种独特的是者,随着此是地展开,世界内的诸是者才如其所是地展开。
关键词:此是,人,此在
海德格尔借着尼采的余光,或许他本人就是尼采超人生命的轮回,无与伦比地把哲学对于人的追问带向一个新的维度:诗,也即艺。这种转向,把人类的视域――对自我的理解――带入了一个新的天地,或者说,新的世界,一个如海德格尔所言人如此这般的操劳与领会的世界。人,在这个世界中,无所矗立,被抛的来到世界中。人的当下在场的所是,是心灵的没有尽头的涌动,或者用尼采的话说:“哲学家就是那种不断地经历、不断地看、不断地听、不断地怀疑、不断地希望、不断地梦想,那个超乎寻常之事的人。可以说,哲学活动是对超乎寻常的东西做超乎寻常的追问。就是对是和是者的经历,而人天生是一个哲学动物。人最大的经历就在于对是者是。”“哲学就是自愿地生活在冰雪之间和高山之巅。”或者说人如在没有黎明的黑夜中思绪狂乱着,有如看不到止息的颤抖的琴弦。人在被抛的命运与烦,畏,操劳,召唤的日常生活中,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毕竟,死,正如海德格尔自己说的一样,因为不可能当下,更不可能在场,死对于人是不存在的;人,不能通过死来摆脱自己对于不知何所畏的畏惧。人不畏死,而是畏无,也不知所畏。在对死亡的否定中,人,注定了,活着就是一种与他人之操心,与物之操劳。论文大全。人的生活有如西西弗斯神话,甚至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石头滚下山的石头,搬石人尚可休息一下,而人却时刻都在情绪的狂乱中,在与人与物的世界中打交道,操劳。在这里,人没有停息,因为停息就意味着成为一个死物,不再是时刻涌动着的人;人,时刻处在其所不是,也就是他的所是之中,因为人没有Being,人注定了漂泊在抛来抛去的心灵感触与情绪感受之中。人,就是如此这般的是着。
此在是这样一种存在者:它在其存在中有所领会地对这一存在有所作为。这一点提示了形式上的生存概念。如果我们非要追问我们是什么,我们的是是什么是离不开是者自身的打开方式的,是一种彼此的劳作,才让是展现其本真的意义。你如何打开你自身,它就如何与你来照面,此是是一种独特的是者,随着此是地展开,世界内的诸是者才如其所是地展开。因为此是(Dasein)是在世界中的,随着此是的打开,世界才得以呈现,在这里,并没有一个此是之外的独立的世界存在。论文大全。此是即世界,即相离不弃。由此,人在与世界的他人的操心与物的操劳打交道之中,人领会着当下之所是。在这种所是之中,人在抚触着自己的心灵与情绪,在这种没有精神归宿的飘荡中,继续着老人与海的故事。
在海德格尔那里,“Dasein”这样独特的是者就是此是,是是本身。在这里,海德格尔仅仅是走在一条思想的道路上。因为人作为一种已被科学所规定着的存在时,我们当下的生活世界规定着我们如何去是,当我们追问“人还是什么”时,人就已经成为那个被科学和技术所规定着的是者,就如在科学的世界里人就是机器这样的一种东西,就是对人和是者的规定。当我们对“ Who are you? ”这样一个事实突然有一天感到触目或者惊异时,我们会发现,其实我的世界是我自己创造出的,我就是我的世界。
除了当下的烦而畏,操劳之外,我们是否应该属于更加超远或是永恒的东西,或是应该去追求这些东西,或者说,我们应该努力去寻找自己,寻找我们自己的生命所属,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或许,简单点说,寻求一份让我们如圣灵般活着的东西,或者说,成全一生,铸就生命意义的东西。这份东西,或许我们可以在物质中找寻,像无尽的金钱和权力,但或许金钱和权力并不能使我们真正满意,或者真正感到我们的生命真谛。我们还会继续寻求,在Eternal Soul里,在Endless Love里,在Pure Beauty里, 我们在无尽的寻找自身的灵性与意义,寻找一份生命的永恒与感动,一份让我们死后仍然觉得自己活着的东西!也许,人生命的涌动,心灵的思绪,不仅仅在于一份体悟或是烦的没有尽头,更重要的是这种思之涌出,在于人不停止息的对于Being的追求,对永恒的追求,而不仅仅停留在当下在场的思与绪之中。也就是说,在对Being的寻求中,我们定义了我们自己所是。这种所是,并不因为此时的世界没有了而消失,它将永在。
人应该追求永恒的东西,这是柏拉图的教诲,在对永恒的美,永恒的善,永恒的美德的追求中,人的心灵,灵魂才能真正的得以完美,才能真正的找到归宿,才会真正的有归家之感。论文大全。而不是,继续在心灵的无端的絮乱中,惶惶不可宁日,以致尼采最后疯了,孤独地跑在大街上见人又搂又抱,似乎依然本能的想去找找寻一份心灵的依靠,他人是一份慰藉与驻守,正如美,善一样让人获得充盈与饱满,成其今世与永生的存在;而最终荷尔德林也自杀了,自杀在狂乱与不安中,似乎,海德格尔在暮年了悟了这一切,在对《明镜周刊》的采访中承认:只有一个上帝能够救我们。是者之召唤,不应该只是个体内心,却是大地的召唤,它应该也有上帝之召唤,永恒的召唤,真善美的召唤。后者的呼声和前者的呼声同样重要,前者让我们触摸着内心,后者同样让我们去在敬畏生命与上帝和追求真善美中来追寻个体的存在之意义。如果,哲学带给人类的是一个纯粹的自然世界,人也只是生物而已,没有了对道德,对美德的寻求与思索,那么哲学跟修鞋匠的技术也没有任何的差别。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凝结于希腊悲剧,喜剧中的美德,似乎已成为历史之旧物,早已抛于过往,人也只是成了一个末人,如果说,有什么至高的位置的话,也不过一诗人,一艺人而已。哲学成了诗,不是走在哲学的道路上,这种思,只是诗之思,是诗在借尸还魂,对哲学所发起的最猛烈的一次反击,反击那柏拉图在希腊的时候就对诗进行了压制;而柏拉图意义上的哲学,这种标榜为古典的哲学。这种追求正义,至善还有美德的哲学,已被人遗忘。人成了末人,哲学也随之归隐了。
参考文献: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王庆节合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1999年12月北京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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