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叠词”、“象声词”构建意境。在余氏文章中,意境的构建还表现在语言的节奏上,即“叠词”、“象声词”在语言中的使用。
叠词的使用:作者为了造意境,不惜在文中使用大量的叠词。在文章的首段叠词的运用多达十四处,节奏感较强,意象较鲜明的有:
“料料峭峭,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走入非非想入非非,等”。比如,“料料峭峭,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在朗读时,”“料料——峭峭,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在朗读中,节奏感是很强的,进入人的大脑形成愉悦的审美意象,从而让人感觉进入一种美好的意境。
象声词的使用。象声词就是模拟声音的词。从象声词的定义可知,象声词意象性最鲜活。在余氏文章中作者多次运用了比较贴切的象声词,亦如“蛙声”阁阁,鸟声“啾啾”,从叶“嘈嘈切切”,虫呤“唧唧”这些意象造成的意境给人的是生动活泼愉悦的审美感受。
其五,“通感”修辞的构境。余氏文章中语言的构境还表现在作者对“通感”修辞的运用上。
例:“雨”的意境,即作者感官的体验的意象组合:
用耳“听听”,用眼“看看”,用鼻“嗅嗅,联联”,用舌“|添添”。它给人的是一种感官上的美。
意境创新
余氏文章文言性灵美不仅表现在如何构建意境上,还表现在意境的创新。当然,这种创新是建立在古人对“诡异性”意象探寻基础上的。提及“诡异”的意象,在《庄子》里常见,如“庄周梦蝶”,“真人”,“大牛作鱼饵”,怪人,“哀陀他”等给后人留下的是现实中迷幻的意境。在唐代,韩愈,李贺等诗人喜在诗中用“诡异”性“意象”造成异性的意境,韩愈《山石》篇,“水声激激风生衣”意境审美意义,“水声,激激,风生衣”的独创“意象”结合给人的意境是:“奇,畏”的感觉,《渴衡获诗题门楼》篇“森然迫动下马拜”“森然,迫动,下马,拜”的意象组合给人的意境:是阴森恐怖·把语言意境“诡异性”推到极端陌生境界为李贺,所以李贺有人称之“诗鬼”。“诡”与“鬼”同音,他的诗意境确有“诡异”和“鬼秘”的特点。在他的诗《李冯箜篌引》,《梦天》,《金铜仙人辞汉歌》,《杨生青花紫石砚歌》等诗中,语言的诡异性特征最明显。如“踏天磨刀割紫云,梦入神山叫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忆君清泪如铅水,东关酸风射眸子”,意象独特,意境诡异。
显然,在余氏文章语言中,“诡异性”的意象所创新的语言意境,具体表现在:
其一,“鬼雨”的意象。“鬼”是人们陌生而又熟悉的概念。说它陌生是看不到,摸不着。用现代科学的眼光和马克思主义唯物观来看,世界根本没有“鬼”。说它熟悉是“非具体而存在的”是人的心理反应,且很多人提到“鬼”:孔子曰“焉然能事鬼?”屈原写“山鬼”,中学语文教材中有《宋定伯捉鬼》篇,此篇描述了宋定伯机智捉鬼的故事。在薄松龄的笔下,“鬼”是可悲,可感,可怜,可泣的情灵交合物。在鲁迅,毛泽东的文章里也提到“鬼”,毛泽东说“扫除一切牛鬼蛇神”。“鬼”在古代是敬畏的神圣,在近现代“是可恶的东西”,总之“鬼”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存在的,用哲学术语来概括就是“非存在而存非”,换言之“非陌生而陌生的”。
在余氏文章中,“鬼”的意象是历史的沉淀和人们心里的积存。作者选取这一特殊意象与具体的“雨”相结合,形成了“诡异”而陌生化的“鬼雨”意境。在这个“意境”中深含作者很多“诡异”性的情愫。一是诗人的情怀论文提纲怎么写。作者是一位诗人,对“雨”是情意绵绵,在文中引用和化用了不少关于“雨”的诗句,对“雨”带有无限的忧愁和感伤,作者在文中说,大陆的秋天,雨有凄楚,凄凉的感觉,二是对人生的感慨。“鬼雨”是迷幻的,人生亦是迷幻的,要说作者的痛心酸的原因,只有用“鬼雨”来回答,最多清楚一点只能用“由于历史的原因”来说明。作者要找加自己痛苦的原因,只有在“鬼雨”中寻寻觅觅,凄凄楚楚清清淡淡,用古人的情来慰寄,用“雨”来寄哀思。在余氏文章中提到“鬼雨”有这样一句“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打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这一句道出了作者对人生痛楚的既叹,也充分说明作者只有用这种“诡异”的意象才能依寄自己的“诡异”的内心感受。三是不言的意绪。在余氏文章中,作者要表达感情千头万绪,只有用“鬼雨”来代替,让读者悟“鬼雨”来了解自己的情绪。在《庄子》里提到孔子问颜回悟“道”,颜回说全“忘了”,佛教强悟要有“慧根”,这些,也许相似于作者“不言”之情吧。诡异的意象在余氏文章语言中还很多,例:“灰雨”,“灰美人”等。不在一一论及。
意境构建与创新的审美意义
在余氏文章语言中,对意境的建立,分析了作者用特殊意象,古诗词意象,情景意象,节奏感意象,通感修辞意象来构建意境;对意境的创新,分析了鬼雨等陌生意象。在分析作者提炼意象创建意境过程中,不难看出作者一般用了三类意象。一类:有特殊文化内涵。历史的,如,鬼雨等意象意境审美意义,情感的,如,雨打坟,奏挽歌等意象,地名,如,江南,歌楼等意象。二类:对人体感官刺激较大的。激目的,如杏花等意象,激耳的,如,叠词,象声词等意象。三类:第一第二类所有内涵它都有的。如,荷花,黄昏雨,疏雨滴梧桐等意象。在这三意象中,属于古典文化和间接属于古典文化的最多,可见作者古典文化的探究这深,继承之大,可谓后生们望而叹止,从而使我们认识到古典文化是性灵语言的活源头之一。在分析和探讨意象的提炼组合构建意境和对意境的创新时,还注意到一个核心问题,不管古诗词意象,情景意象,节奏感意象,通感修辞意象来组合构建意境,还创新意象所构建意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能唤起读者和作者想象,使其诱发浓郁的情感体验,从而达到愉悦的心境,换言之,即艺术审美的理性自由。
总之,从余氏《听听那冷雨》性灵语言的分析和评述中,体悟到语言美在于“意境美”,即语言个性化与空灵感。要达到此境界,须在继承古典文化的基础上综合运用多种艺术手法。语言的本身是有缺陷的,“言不尽意”,但在余氏文章中,作者几乎克服了这个缺陷,做到了“言未尽而意无穷”。在对余氏文章语言意境构建和创新的分析和论述过程中认识到余氏文章语言的意境美,是探索性灵语言的典范之作。
参考文献:童庆炳主编的《文学理论教程》,高校版。
王筑民《中国文论选篇注析》贵州版。
张志伟主编《历代文学作品选》,上海古藉版。
王国维《人间词话》上海古藉版。
魏英敏主编<新论理学教程>,北大版。
2/2 首页 上一页 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