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导读::这种性灵语言。具体表现在语言的“意境”上。在意境创新上。语言的诡异性特征最明显。
论文关键词:性灵语言,意境,意象意境构建,意境创新,诡异性,意境审美意义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语言艺术独具特色,具有“性灵美”,这种性灵语言,体现了作者对语言审美的追求和创造,具体表现在语言的“意境”上,即意境构建与创新。
提及“意境”,《老子》的“道德篇”中描述到“无状之状,无象之象”。“状”和“象”逐渐形成了“言—象—意”理论。在唐代,王昌龄在《诗格》中首次论意境,“诗有三境一曰物境……,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刘禹锡论“境生于象外”《董氏武陵集记》,高仲武亦言:“远水浮山棹,寒星伴使车,盖吾言之佳境也”,在北宋,郭熙,郭思在《林泉高致/山水训》中提到“画见其大意,而不为刻画之迹,则烟岚矣”,元代张载说“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自工”,在明代,项穆言“因象而求意,得意而忘象”,祝允明亦曰“身与事接而境生”,在清代,论及“意境”甚多,刘熙载——出新意于法度之外,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朱和羹——作文立身题巅,从空处着想,到了空处,自然不脱不粘;王国维——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在《宋元戏曲考》中论到“写景则在人耳目”,综上所述,古人论“意境”甚多。
在余光中,《听听那冷雨》的(以后皆简称在“余氏文章”)文章中,作者继承了古人论“意境”的内涵意境审美意义,发挥了自己的独到创造,在意境构建上,采取多样方式,在意境创新上,意象的提炼做到诡异而离寄,这是作者对意境审美更高层面的探试。因此,为了认识把握意境的审美意义,结合余氏文章语言意境构建与创新,试论析如下:
意境构建
意境构建。在论意境构建中,先辨析意象与意境的关系。袁行霈在《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中论:意境的范围比较大,通常指整首诗,几句诗,或一句诗所造成的境界,而意象只是构成这建筑的一些砖石。从袁行霈对意境和意象的比较中可看出,意境构建需要多个意象的结合。因此,意象的提炼结合方式是意境构建的核心。提及意境构建,唐代诗论家皎然论“夫诗人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便高,取境偏逸,一首举体偏逸”,宋人梅尧臣亦论“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从皎然,梅尧臣所论意境构建中,给后人只是在意境构建过程中所追求的审美艺术标准:偏逸和为至矣,而没有回答,如何进行意境构建,要回答这个问题,试对余氏文章中语言“意境”构建进行分析探索。在余氏文章语言中意境构建主要有以下几种结合方式:
其一,以特殊意象构建意境。例:“杏花,春雨,江南”。作者选取了“杏花”,“春雨”,“江南”三种特殊意象。杏花,具有鲜明的感官刺激的意象,春雨,既有鲜明感官刺激,又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的意象。江南,意象,给人的想象空间更大。加之,作者对三个意象采取独特的组合方式,达到较高的审美空白,从而使人从这三个意象中联想到开阔的“意境”。一是,具有朦胧感。“杏花,春雨,江南”,或是异地,或是同地,或是没有,让人虚虚幻幻,难以确定,只有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由驰骋。也许“春雨”是“人生”,也许“杏花”是“春天”,也许“江南”是“人生之天国”,也许它就是江南的春天,让人追求,向往,白居易曾诗“江南好,风景旧曾谱,日出江花红胜火”。二是,有飘逸感论文提纲怎么写。“春雨”是飘逸的,朱自清笔下“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密地斜织着是,杏花亦然,让人想到“一支红杏出墙来”的境界,让人向往美好的春天,追求美好的期待。三是天空的无限。“春雨”是天空上的“灵空”,“江南”是广阔的地域。“春雨”和“杏花”是春时之产物,从三个意象中让人感到时空的无限。四是“蒙太奇”的效果。“蒙太奇”是一个影剧术语,一般指影片的剪裁过程,把“杏花、春雨、江南”看成三幅独立的画画,不管采取何种播放顺序,在观众的眼里都会展现一种“美的境界”。
其二意境审美意义,古诗词的引用和化用构建意境。古诗词意境是高远蕴藉的,作者抓住古诗词的这一特点,把它带入语言中,使语言的意境古雅高至。具体为古诗目的是为了构境,使语言“意境”更浓,更深。“胸”,生“层云”,使人从“云”,“雨”,“浓昏雨”的意象中联想到的意境:李清照黄昏的孤楚,李煜亡国的伤痛,早上渭城的别绪,或情人远别的伤离。总之,“雨”不在是具体的雨,它成了具有审美价值的“情感”象征,意绪代物。
二是词的化用。“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二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在僧庐下”这是作者化用蒋捷的词《虞美人·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状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蒋捷,生宋元之际,年青时曾为公子,宋亡保节,隐居竹山不仕,一生饱受流离之苦。此词是词人的一生写照。“歌楼,客舟,僧庐”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构建的意境暗蕴寓词人一生行迹,流露出词人人生之感伤。“红烛,“罗帐”之意象组合的意境暗示:装甲车为贵公子的词人有“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愉悦。“断雁”,“西风”之意象组合的意境,寄人飘泊,独苦,无依。亦饱含游子怀乡之情愫。在这里作者化用古人的词在语言中寄托自己亦有古人的情怀。余光中21岁去台湾,有“掉头一去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是雪满白头”的感慨,更有与蒋捷一样“断肠人有天涯”的游子之痛。
其三,情景交融构建意境。情景交融构建意境,指多个情和景的意象有机组合构建的意境。王夫之在《姜斋诗话·夕堂永日绪论》中论到“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限,情中景,景中情”妙合无限,指情景浑然一体难分你我,“情中情”指作者在描写景过程中呈现出某种思想感情,侧重于客观描写,即情隐于被描写的实物中,王国维故称“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在分析王夫之关于情景交融的这段论述时,呆知,情景交融构建意境,有三种艺术形式,即“妙合无限,情中景,景中情”试以景中情为例,结合余氏文章中的语言意境,加以评述分析。
一是,在余氏文章中“雨”的意象使人目不瑕及,有“冷雨”、“历史雨”、“春雨”、“黄昏雨”、“鬼雨”、“灰雨”、“白雨”等等,这些意象结合在一起形成了“雨中情”的意境。
例:“英雄雨”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雨季?他的额头是水面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里究竟有多少苔鲜?……厦门街的雨巷走了20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里等他回去。在这段语言中,有“英雄”的景和英雄相关的景:“他的额头,雨季,他的心、雨巷意境审美意义,公寓,一盏灯在等他”等。在这些景中,间接流露的是一种浓郁的情,在情和景交融中,形成意境:有“吻英雄泪”的悲状,有“谁共我,醉明月”的凄寂,有“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感伤意境。总之,在这段语言中,“雨景”表露的是“情景”,一位“英雄雨”有几分的感伤悲离,高尔基的“暴风雨”是对革命的勇敢呼唤。
“情雨”“跟女友共一把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防下大下点,真正的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雨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在这段语言中,“恋人”,“雨,雨伞”,的景,让人感到是一种青春激情:有青春的血液在涌动,初恋的感觉,两颗心彼此交替时的意绪冲动。这种冲动来自于人性的自然美或许有几分的天真与浪漫。
“雨”是女性。“雨是女生,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意发出草和树木沐发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雨,女性的景,给人的情感是自然的,炽烈的,深沉的,难怪作者把“雨”说成是“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冻的纤手在层顶上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和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还有雨的场景:“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
在这段语言中,是“雨”景描写。“听雨等景给作者的是,一种美感,一咱喜悦,可是作者听到大陆的雨景,就带有无限的凄寂与伤痛。情与景的意象交织在一起,让人想到,也许,是历史的原因吧,作者犹如一位久久离开大陆母亲的孤儿,在异乡的故土上挽哀,叹息,作者的“乡愁”正是这种历史情感的依寄。
二是“雨”的行为——“打”的意境论文提纲怎么写。在文中雨的行为“打”有“疏雨滴梧桐,骤雨打荷叶”和雨打人生,雨打坟。雨打芭蕉。
“疏雨滴梧桐,骤雨打荷叶”,“雨”,“梧桐”,“荷叶”,的景使人想:李清照的孤寄,情人的依恋,或幽怨,可离愁,或凄苦,三种意象连成一体,或许有“一声声,一更更,通阶滴到明”的感觉。
“雨打人生”。雨打人生的景使人联想到:风雨在不同的年龄感觉是迥然的。少年在风雨中玩味人生,中年在风雨中拼搏人生,老年在风雨中悟人生意境审美意义,或许空寂,或许是孤无,或许是一无所有,暗淡神伤。
“雨打坟”。“雨打坟”,“秦挽歌”,的景使人想到:哀悼之情油然而生,“雨”成了悲伤的“泪水”,老天不怜,亲人的离去,谁不伤痛,酸楚?
“雨打芭蕉”。雨大打芭蕉的景使人感到:秋意绵绵,黯然神伤。
总之,在对余氏文章语言意境,景吕情的分析中,得出,要使景在审美感受中产生情,须对景进行提炼,上升到审美意象,由审美意象获得情感自由。如:“梧桐”,“荷叶”,“冷雨”、“历史雨”、“春雨”、“黄昏雨”、“鬼雨”、“灰雨”、“白雨”,额头,雨季,他的心、雨巷,公寓,一盏灯,“恋人”,“雨,雨伞等景上升到审美意象,从而获得审美情感自由,使人想到,李清照,辛弃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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