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狺狺犬界

时间:2011-04-22  作者:秩名

论文导读:它是狺狺犬界的歌唱家。狺狺犬界。
关键词:狺狺犬界
 

这是一个人与兽并存,而疯狂的兽性占上风的年代。

凄厉的哀嗥,淋漓的鲜血,诡秘的行踪,使无数个小山庄笼罩在血雨腥风中,无数的人,尤其是那些小孩子整天生活在恐怖中,瑟缩在各家的角落里,睁着一双双恐惧的眼睛望着外面的世界,生怕自己象一只小羊似地被叼走——

狼!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狼,成群结队地在每个村庄的每个角落里出没,扫荡着那里的一切幼小的动物:小羊小猪,小牛小驴和小孩子……

它们呲着尖厉的牙齿,吐着腥红的舌头,垂着悠长的涎水,瞪着幽瘆的眼睛,发出阴沉的嗥声,肆无忌惮地袭击着一切敢在它们面前活动的生命。

有人说,狼是土地爷的守门犬,人们年年打仗,触怒了神威,派他的把门犬来惩处人类。

也有人说,打仗打得土地爷呆不下去了,找海神爷去了,扔下他的守门狗没神管,它们便胡作非为。

还有点现实有说法是,打仗死的人太多了,死人养肥了狼,这种最富营养价值的食物使它们繁殖极快,战争结束以后,它们无死人可吃,便进攻活人和活人饲养的一切活物。

没有谁敢直唤它的大名,而为它们取了一个极具畏服的讳名:怕怕。

它们是人类至高无上的帝王。

在这种非常时期,狗,那种对人类极为忠诚,最勇敢,唯一能为人类带来安全的灵物,就成了真正的英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李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立刻想起王三祥家今天要给他爷爷做寿,还等他给做寿席呢。

他是给姑表兄弟家嫁女来做宴席的。昨天累了一天,想晚上赶回去,但表兄说啥也不让走,就只好又呆了一夜。

表兄家在公社所在地的后庄里,离李家庄仅五里地,所以,早上赶回去也误不了事。

窗外北风呼啸,窗户纸被吹得呼哒呼哒响着,偶尔从窗户眼里钻进一丝风也象一枚枚钢针直刺人们暴露的皮肤。

表兄家没有什么长余衣服,只好拿出一块褥子让他裹在身上。

天气祈寒,天地好象冻在一块了,连它们中间的所有活物好象也也凝固了。

公路上空无一人,凛冽的寒风扫净了路上的浮土,露出路面上龟裂了的裂痕。平坦的公路从空旷的玉米地里穿过,闭着眼走,没不会有什么危险。

锥扎一般的寒风直刺着他的头面。他拉起褥子连头包住,只留下脚底下尺把长的空间,低头看着,一双灵活的脚急匆匆地踩着冰冻的硬梆梆的路面,往村子里赶着。

蓦地,他感到他的头发根子瘆瘆发乍,脊梁上一股寒气袭来,使他打了一个寒噤。他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陡然停下脚步,掀起褥子一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二、三、四、五……

眼前立登登地站着五条膘肥体壮的狼,正睁着十只蓝瘆瘆的眼睛盯着他。

他的心怦怦跳起来。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望着众寡悬殊的敌手,将手中的褥子竖着卷起来,卷成一根棒子的样子,绕过狼群,双手捧着那根棉花棒子,头也不回地急急走着。

他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跑的,一跑狼群就会扑上来。

镇定加一定的威慑力是对付狼群最有效的办法。

他走到不远一株高高的杨树下边,将褥子往地上一扔,心里说,来吧,这下老子可不怕你了。

他自小上树摘榆钱,捋槐花,有一套高强的上树本领,所以,树立刻给他壮了胆。

然而,他回头一看,狼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寒风仍在呜呜地响着。

回到村里天气还早。他到河沟里挑了两担水,准备到王三祥家看看做菜的事。他刚放下水担,忽听村东头王三祥家传来了号哭声和呼救声:

怕怕!怕怕!快来人呀,怕怕把彩彩叼走了!怕怕把彩彩叼走了!

他跑到街门外,只见王三祥手里拿一把铁锹跑着,后边跟着他老婆翠香,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他来不及细想,操起扁担就随着三祥追上垣头。只见狼已被垣上的人们堵到一道沟崖边。前边是齐刷刷的土崖,后边是步步紧逼的人们,那条高大肥壮的狼嘴里叼着鲜血直流,奄奄一息的彩彩,在沟崖边徘徊着,蓝瘆瘆眼睛闪着凶残的光。

彩彩腮上流出的鲜血将碎花格上衣都染红了。她双目微阖,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两条腿在地上拖着,一只鞋也掉了。

小心怕怕往沟里摔,甭太靠近。博士论文,狺狺犬界。

他大声提醒大家。

他知道,狼是心肠极短毒的兽类,即使它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要千方百计去毁灭。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三祥婆娘就哭喊着向狼扑去,那条狼却脑袋一甩,就将彩彩摔到沟里,并趁机一跃,从她头顶跳过去跑了。

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彩彩从沟里抱上来,她已经是命若游丝了。村民们都纷纷拿出纱布、白糖和棉花到王三祥家帮助抢救彩彩。

这时,人们才想起护村的狗来:只要狗在,是绝不会发生这种惨事的。

“白虎呢?”有人问。

“不知道,今天一早就没见。”

“黄豹呢?”

“也没见。”

“等着吧。回来非剥了它的皮不可。”

李元悻悻地说。

白虎是他家的狗。

“瞧着吧,回来非抽了它的筋不可。”

李山也愤愤地道。

黄豹是他家狗。

他俩堂兄弟,弟兄情分一般,但俩狗却要好得多,全村的安全全靠它俩维护。可关键时刻却偏偏不见了,偏偏就出了事。至于另一条狗黑叫,没人提起它,因为它不爱管怕怕的事,连自家猪圈里的猪娃子都看不住,人们自然就不会对它要求什么了。

然而,李元还来不及教训自家的白虎,就接受了一项特殊使命:到王家塔去接彩彩的外婆。

彩彩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比她亲娘还亲,怎样能把外婆接回来,又不让她知道外孙女惨遭不幸,的确是件难事。

因为外婆特爱看戏,而王家塔正在唱戏。

风稍有所收敛,但仍旧寒冷异常。路边干枯了的蒿草在寒风中痉挛一般地颤抖着。

李元来不及吃饭,只热的喝了两碗昨晚剩下的稀饭,就急匆匆往王家塔赶。

这一带是山庄卧铺,人烟稀少,冬天忙完了农活,人们都在家里休息,除非有急事或走亲戚,路上几乎难见行人。

他低头走着,边想着如何编一套既能把老太太骗回来,又不至于使她怀疑他的谎言。

蓦地,他看到一条黑影从斜刺里向他急急跑来,那条拖在地上的长尾巴使他一眼就认出正是刚才咬过彩彩的那条恶狼。

他的心陡然一紧,怦怦狂跳起来,但他仍强作镇静,不紧不慢地迈着双脚,眼睛却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狼,在距他四五米时放慢了脚步,在他左侧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这使他不必回头稍稍侧目就可看到它的行动。

这里一块地连着一块地,但要命的是地里连一棵树也没有。博士论文,狺狺犬界。可即使有树他也不能上去,因为这事耽误不得,而那只狼又是极有耐心的,只要他一跑,它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所以,现在还只能是心性的较量。他知道,在旷野里,它是轻易不敢收拾一个成年人的,除非众寡悬殊。

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他把鞭子倒持着,长长的鞭梢拖在地上,显得鞭子很长。

旷野里的路走到了尽头。再往前走是一条深沟,过了沟上到垣面上,下一道坡即是王家塔。塔沟底是一条极窄的小路,两边齐刷刷地通到沟底,俗称塪子,是狼发动攻击最有利的地形。

他迟疑地在沟边站住了,探头望望沟底那条细细的小路想着主意。

狼也不远不近地随即站住了,它没敢靠近他,但显得异常兴奋。

这条塪子是通往王家塔的唯一出路,否则,要绕贺家峪要多走几十里路,把事情就耽搁了,可是,要走这里,一场搏斗就在所难免。

他看看手中那条只有三尺长的鞭子不只如何是好。

他仿佛看见王三祥全家痛不欲生的恸哭声,仿佛看见彩彩外婆抱着彩彩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一咬牙,似乎是跟身后的狼商量似地低声说了句:“走”,就捏着鞭杆向沟里走去。

狼也是无商量地紧随其后。

刚走到塪子中间,狼唰地一下从他左侧窜前去,直挺挺地立在当间,挡住他的去路。

它长得非常高大,两条腿直挺挺地兀立于地,显得孔武有力,乌黑发亮的毛覆盖着一棱棱发达的肌肉。它的双唇紧闭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着欣喜和凶残的兴。胸前的长毛上粘满了鲜红的血,与毛冻结在一起,象挂着一块毛茸茸的红牌。

看着那腥红的血毛,他的心颤栗起来,眼睛痛苦地闭了闭。博士论文,狺狺犬界。那是彩彩的血,一个善良无辜的孩子的血。而她正命在旦夕。

他后悔自己不该拿这样一件只可用来欺负牛的没用的东西,如果拿上一把老镢或一把铁锹,一支苗子,今天就不会让它活着走掉。可是,要是他拿着这些家什,狼是绝不会跟着他的。

他慢慢将鞭头倒过来,用鞭梢指着狼头想逼它后退。但它下意识地挪了挪腿,仍不毫不示弱地盯着他。

他知道,只要他不随意晃动或举起鞭子,一直指着狼,它是轻易不敢向前扑来的。

蓦地,狼晃了晃头,一张嘴“噗”地一声,一股浓浓的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他眨了眨眼睛马下睁开,鞭杆直直地向前捅了一下,使跃跃欲试企图扑上来的狼停止了攻击,垂着腥红的舌头盯着他。博士论文,狺狺犬界。

他知道自己稍有疏忽,比如抱头、擦血、闭眼,都难逃重创。

他不知这恶狼哪来这么一口血,难道是彩彩的?它怎么能噙了这么长的时间?或者是刚又咬死了什么?可一直没听见有猪叫声呀。

血口喷人是狼攻击人惯用的伎俩,它利用血蒙住人眼睛的一刹那发起攻击,所以,保持镇定,佯装未被蒙住眼睛,至关重要。

这方面的经验他是很多的。

人与兽仍旧相互对峙着,谁也不让步。

他不停地将鞭杆往前擩着,狼直盯着不断袭来的棍子,似乎有些惊惧,但绝不后退。

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他知道它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是什么,只要下一招能对付过去,狼也就再没智了。

果然,狼猛地一转身,两条后腿使劲刨着地,想用刨起的土迷他的眼,他稍稍偏转头,以防止土扑进眼中,但地冻的硬邦邦的,它的利爪无可奈何,但仍使劲刨着。

突然,土终于被它刨松了,刨碎了,细碎的土块纷纷朝他脸上头上飞来,他躲闪不及,几块土屑飞进他的眼睛里,他一下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心里陡地一紧,努力睁开眼,鞭杆直往前杵,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敢擦一下,他不能让它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

完了。他心里说,只要它不再刨土,就会扑上来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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