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人民币上的夔门是国家意志强加给我们的印象和记忆,但如果人们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和真诚,那个权力意志的印记永远都不是真实的历史,对于旁观者和当局者而言,这就是一种纪录片所具有的影像还原的品质和力量。
声响包括音乐、人物对白和自然界的声音,是电影创作中不可缺少的元素。在贾樟柯的电影中“声响”的运用也逐渐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角度和坚守的审美理念。在他的电影中无论是流行音乐的出现、县城中特有高音喇叭、还是嘈杂的现实声响,都表达出贾樟柯对于现实的理解和感悟。这些混杂的声响,几乎是现实的真实的记录,是一种对于文化和历史的记忆,也正是具有包容性的“县城”文化所承载的东西。“隐藏在画面之外的无时不在的声音,不仅勾勒了人们怀旧的理由,成为时代变迁的标识,而且贴近普通人的生活,或者说这些恰恰是那些青年人最先感受到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如此大量运用流行文化为影片构造了一种切身的现实感。”电影中的人物常常被不同的声响所包围,在这多元的声响背后的人却越发显得孤独起来。因而声响在贾樟柯的电影中的节奏显得异常的强烈。这里一方面记录了人生存的环境的真实性,而嘈杂、骚动的声响的存在不只体现生活环境的变化,更是蕴含着人与他周围的固有的文化的冲撞。声响成为电影表情达意的一种隐喻,阐释着人的生存状态在这种时空中变化。
三、结语
无论变革是多么的沉痛,无论人生是多么的迷茫,在贾樟柯的视野里总是有一个或者多个“超然”的形象存在,他们的出现给予困境中的人们带来一种希望。《小武》里有划痕的灰色砖墙,见证着曾经的友谊的美好;《站台》里呼啸而过的火车,是人们曾经向往和追求梦想的象征;《任逍遥》里那个唱歌剧的中年人不是疯狂而是一种生命的精神气息;《三峡好人》里时不时出现的那个小男孩具有“天使”般的音色;《二十四城记》里那个背书包的小男孩在篮球场自然地无声地走过,竟然有一种超脱的高贵气质。“镜头前一批又一批劳动者来来去去,他们如静物般的沉默无语的表情让我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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