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本中,对梦想的建构,随处可见。如一离婚后生活了无生趣,便拾起年轻时的梦想,买下了一家编织店(如一年轻时候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工艺美术大师,说得具体一点就是织毛衣能织出所有的花色,妙手绘春,装扮人们的生活),但是当编织的毛衣获得国际设计大奖时,她问她自己:她真的想成为工艺美术大师吗?那真的是她的梦想吗?如果是,为什么她能在几秒内就放弃?或许她的梦想就是丈夫孩子老老实实地守在身边,此时,女性的梦想被简化为婚姻,这样的梦想无非就是温良恭简让的无限度付出,她的存在低得毫无价值,满足了都市对传统文化中“退让、容忍”的嘲弄,无梦想的生活最终沦为一无所有;李希特的梦想和雷霆的纠缠在一起,为了武侠电影而奋斗,当电影票房失利,雷霆以死亡对抗梦想的消亡,李希特虽然侥幸不死,然而失去梦想的他无法在文本中继续存在,便在一个极其荒诞的场面中以英雄的方式谢幕,他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社会的麻木,承载这个梦想的人物却在金钱和情欲下迷失。都市的快节奏让人们遗忘自己的梦想,但当这种梦想用金钱便可实现时,梦想就大打折扣,最多称为迷失者的幻想,沦为都市消费中的符号,不再具备发人深省的力量。⑦
张欣的这部小说,从整体上来说是消费型的大众写作,充斥着都市文化中消费的“主题”,读者们为梦想买单。但是文本本身缺乏透彻的深度,对于可以挖掘出人性力量的地方,作者往往因为阅读快感的需要而选择了弱化,人物的塑造因此更显单薄,缺乏与都市的连接。如果张欣以后的创作继续这种模式,只注重刺激性和消遣性,主题意向在情节的张弛之间滑脱出去,脱离了审美趣味和人性反思,当这种模式达到饱和的时候,很难说消费者会继续买单,作者的创造也很难取得突破。
参考文献
1 对面是何人》,张欣著,上海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2 用一生去忘记》,张欣著,北京作家出版社,2008年版
3 女性文学”: 繁荣背后的危机》J,刘卫东,《文艺理论与批评》2009年第3期
4 论20世纪90年代中国小说的通俗化流变》J,李红秀,《天府新论》2004年第4期
5 我的故事能解闷就行》N,广州日报,2009年8月24日B3文化版
6 社会经济转型中的女性小说》J,王纬,《南方文坛》1999年第2期
7 都市叙事中的欲望与意识形态》D,王宏图,复旦大学,2003年。 2/2 首页 上一页 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