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本文从甲骨文、金文、战国文字字形入手,分析“野”字的繁体——“壄”之从“矛”当为“予”字之讹。甲骨文、金文形体均为从“林”,从“土”,“土”亦声,战国文字形体则叠加“予”声。“矛”、“予”二字古文字形体相去甚远,但已有相混之例。而“矛”、“予”二字之今体仅一撇之差,故易混,传抄古文及石碑、墓志铭、敦煌俗字中多有例证。文章亦提及“野”之本义。
论文关键词:野,矛,予
野”,thepapersanalysesthecomplexfontofit.Thecomplexfontof“野”is“壄”.Wecanseethat“矛”isoneoftheconstituentparts.Itmustbechangedby“予”.AllofJiaguwenandjinwencharactersarecomposedby“林”and“土”,andthepronunciationof“土”issimilarto“野”.Zhanguowenzicharactersoverlays“予”asitsnote.Thereisgreatdifferentbetweenthecharactersof“矛”and“予”.However,somecharacterswereinterblended.Nowadays,thedifferencebetweenwrittencharactersof“矛”and“予”bypeopleisonlyonepie.So,theywereinterblendedeasily.Therearemanyexamplesintheancientcharacterscomedownbypeople,monuments,epitaphsandTunhuangearthlinesscharacters.Thepapersalsomentionstheoriginalmeaningof“野”.
野矛予
野,繁体作“壄”。从字形上分析,当从“土”、从“林”,从“矛”。但许慎认为“野,郊外也。从里予声。(羊者切),古文野从里省,从林。”【1】罗振玉《增订殷虚书契考释》:“许书之古文亦当作‘’,……今增‘予’者殆后人传写之失。”许说“从里予声”是针对“野”字而言的,可信。但许氏分析“”之古文形体“从里省从林”则误将“土”与“予”理解为“里”之省。而罗氏仅见甲骨文“野”作“”,未见战国文字中的“野”,故怀疑“予”为“后人传写之失”。
“野”,甲骨文形体作“”(前4.33.5)、“”(后2.3.1)、“”(邺3下.38.4)、“”(乙360)。【2】金文形体作“”(克鼎)、“”(勺)、“”(鼎)。【3】战国文字形体或作“”(《古玺汇编》3992)、“”(《古玺汇编》0252)、“”(《包山楚简》171),与甲骨文、金文一脉相承,或作“”(《十钟山房印举》3.37)、“”(《古陶汇编》5.516)、“”(秦陶335)、“”(《睡虎地秦简文字编》34)、“”(《睡虎地秦简文字编》35),何琳仪师分析为“秦国文字叠加予声”。【4】
“予,推予也。象相予之形。(余吕切)”【5】“予”,古文字形体作“”(苏予簋)、“”(襄安君鈚)、“”(予右官鼎)、“”(左壶)、“”(《古玺汇编》1969)、“”(六年格氏戈)、“”(《龙岗》220)。【6】
“矛,酋矛也。建于兵车,长二丈。象形。(莫浮切),古文矛从戈。”【7】“矛”,西周金文作“”(簋),春秋金文作“”(徐尹钲作“”),战国文字作“”(《长沙仰天湖出土楚简研究》18)、“”(大良造鞅戈镦)、“”(廿五年上郡守庙戈)、“”(《睡虎地秦简文字编》122)。【8】
古文字中已有“予”讹作“矛”之例。“予”或作“”;“矛”或作“”、“”。【9】可见,“矛”之形体乃承袭战国文字、《说文》古文,“”乃“矛”之讹。
敦煌俗字及墓志石碑文字之中亦存有大量“予”、“矛”互讹之例。
从“予”之字讹作从“矛”者如:“豫”作“”(魏饶阳男元遥墓志、魏公孙墓志);“序”作“”(隋杨秀墓志);【10】“预”作“”(《太上洞玄灵宝妙经众篇序章》);“豫”作“”(《佛说生经》)、“”(想尔注《老子道经》卷上);“舒”作“”(《双恩记》)。【11】
从“矛”之字讹作从“予”者如:“柔”作“予”(魏皇甫驎墓志);“矜”作“”(隋太仆卿元君墓志);“務”作“”(隋梁墓志);“茅”作“”(隋曹植碑);“楙”作“”(隋主簿张濬墓志)、“”(隋宫人豆卢氏墓志);“”作“”(隋邓墓志);“懋”作“”(隋马称心墓志)、“”(隋豆卢寔墓志);“譎”作“”(唐左光禄大夫段瑗墓志);“霧”作“”(隋卢文构墓志);【12】“遹”作“”(《正名要录》);“瞀”作“”(《正名要录》);“務”作“”(《隶定古文尚书》)。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