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导读::徐志摩、林徽因的爱情。当是林徽因。伊是清涟独映我心―也谈徐志摩、林徽因的爱情。
论文关键词:伊是清涟独映我心,徐志摩,林徽因
徐志摩、林徽因的爱情,想来大家是非常熟稔的,但知道这结局的,是否有跟我相似的,就仿佛曾目睹过一件举世无双的玉器但又亲眼见着它破碎了一样的心情。正是心里总是被这种心情所纠缠,我忍不住把卷也轻吐一语。
观徐志摩的照片,品他的诗和信笺,想他的举止为人,不禁让人觉得他就像一尊古希腊时期的俊朗的雕像,不是让人直眼相看,而是用心去赏。上天赋予了他绝美的品质,他是天上的一片云:轻灵、缱绻、飘逸;他的天作之合,当是林徽因,她有着水的韵致:柔婉、静幽、深沉。他俩的邂逅,有着童话一般的唯美浪漫。那时十六岁的林徽因,姣好如初春之花,令这位多情细敏的诗人只觉得“一道神异的光亮”在眼前扫过,他觉得“幸福”,深深感到他那“飘零的生命”找着了归宿。我们看资料文献,徐志摩的发妻不可谓不端庄贤慧、知书达理,但在浪漫诗人的心里,这“小脚与西服”的结合是不合适也不合意的。所以他们的这偶然的一遇,使诗人坚信他在茫茫人海中访寻到了“唯一灵魂之伴侣”,这就注定他的心要追逐这一池清涟,为这“爱、自由、美”的化身终其一生。
林徽因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奇女子论文网发表论文,面对诗人的爱的波澜,她既没有被世俗的虚荣所淹没,更没有迷失在少女懵懂的情愫里,她纯真而且自尊,对爱,她不能容忍丝毫的瑕疵。她惶惑,母亲的命运,是她生命中无法挥遣的阴影。她理性,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被“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爱的对象,所以,面对诗人的火热、痴迷,她用“沉静守住我的魂灵(林徽因《仍然》)”。康桥的不辞而别,乃至后来的执手他人,让曾“在梦的轻波里依洄”的徐志摩蓦地承受着“在梦的悲哀里心碎!(徐志摩《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读徐志摩的传记,当我们悲悯地体味诗人那漂泊无依、孤苦无告的怅惘时,上述所分析的或许可以让我们探究出当年林的真实心境吧。
但徐志摩毕竟有着他独一无二的人格魅力,充满诗意的灵魂、孩童般纯净的天真、对艺术的痴迷、对理想的热忱,特别是他是林徽因步入文学殿堂的引路人,林徽因对徐志摩是感佩敬仰有加的。许多人常常会问林徽因到底爱不爱徐志摩,其实她的心是非常微妙而复杂的。据费慰梅的叙述可知,林徽因是“被徐志摩的性格、他的追求和他对她的热烈感情所迷住了,徐志摩对她的热情并没有在这个缺乏经验的女孩身上引起同等的反应。” 所以林徽因才会“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林徽因《仍然》)”然而这并不等于说在林徽因的心里没有一丝被爱的柔风吹皱的涟漪,像林徽因坦承的那样,在英伦那段孤独的岁月里,“理想的我老希望着生活有点浪漫的发生,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要来爱我。我做着所有女孩做的梦。” 毋庸置疑,那时的林徽因对爱情是渴望而憧憬的,徐志摩的到来,犹如灿烂的阳光冲破了英伦阴霾的天空,洒在少女的心田,孕育了爱的奇葩。这一点也在她的《山中》得到了印证:“当时黄月下共坐天真的青年人情话,相信那三两句长短,星子般仍挂秋风里不变。”只是明月如旧,清风依然,两个人最后还是定了各自的方向与生活的模样。(林徽因《那一晚》)
只有到了美国,林徽因才慢慢咀嚼出徐志摩对自己的真情与深情。这就像再去听从前的一首歌,原以为喧闹,现在却觉得热烈;去观从前的一幅画,原以为缭乱,现在却觉得繁富;去品原来的一壶酒,原以为辛辣,现在却觉得甘醇。如果说原来的徐志摩是匆匆被林徽因囫囵吞了下去,那么现在,林徽因是想从新把他含在嘴里,去细品他的人、他的情。1927年在致胡适的信中她说现在“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的不了解。我昨天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的志摩我现在真真透澈的明白了。”
只是这份想了解、想悟透的心不能不说已经迟了,罐里的清泉已经淋湿了指尖,再如何能捧起?林徽音最终要和梁思成携手已是不能更易的结局,而1926年徐志摩已与陆小曼缔结连理,这对璧人真正分开了。此时的林徽因论文网发表论文,应该也是怅然若失的。可是人在这一世的命途当中有多少次能了悟命运,能把握住自己呢?对于林徽因而言,她只能很沉定地说“但是过去,现在不必重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她选择了把这份深情埋藏心底。
“永远纪念着”,对徐志摩又何尝不是呢?虽然在林徽因远赴重洋后,他迎娶了陆小曼,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不思量,自难忘”的刻骨铭心!再看他写给林徽因的《你去》,不就将自己始终不变的真情热切而坦荡地呼唤出么?他宁愿目送着她远去,直到消失了她的踪迹,他忍受着寒风荆棘,但终无惧怕终无悔意,因为支撑他的是全部的信仰“我爱你”!这真像洪亮的交响乐冲击着我们的耳膜,震撼着我们的灵魂!
这种痴情的眷恋一直到1931年的深秋,徐志摩的意外遇难。没人能再现当时的场景了,但没有人不作这样的联想,他的心该是蓄满了几多期待朝着那梦想的天空飞去……
徐志摩的死,对所有爱他的朋友来说,是巨大的悲痛,但我却愿将这位爱美、爱自由的诗人的归去带上些许童话的色彩。“我们最初就是飞了来的,有的做完了事还是飞了去,他们是可羡慕的。”(徐志摩《想飞》)这童真的道白应验了,上天真让志摩的灵魂在他的肉体消殒以后找着了他期待的归宿,他的痴情在这池清涟中投影下永恒的光晕。
我一直在想,如果徐志摩依然活着,他和林徽因将还会一直做伯牙、子期那样的知音,性灵上的朋友。虽然林徽因以前曾深深伤害过他,但随着时间的逝去,这种歉疚感会慢慢减弱乃至消失。可徐志摩的突然离去,就使得林徽因隐隐的伤口急剧地撕开,由歉疚、懊悔而汇聚的痛苦的大海也随之将她淹没。所以应当说在徐志摩逝世后,林徽因才重新真正面对了她和徐志摩之间的情感与自己的内心世界,来总结或是反思他们“太是匆匆”的相爱(《给秋天》)。这时候她不再是冷静地审视周遭的世界:“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样,/太薄弱/是人们的美丽的想象。/(《深夜里听到乐声》)”而是要勇敢地“应和”那一直萦绕耳边的凄凉的弦声!林徽音回复到一个易感的诗人。她写了许多诗追忆过去,这些诗或隐或显,凄婉是它们的主调,但有一点是确证的:徐志摩活在她的诗里,在她的心里被“永远纪念着”!
确然如此。当诗人“所有的情感/都并入一股哀怨/如小河,大河,汇向着/无边的大海”(《展缓》)时,思绪的潮水滚滚而来。这里有往事如烟的凄喟,“四面里的辽阔,如同梦/荡漾着中心彷徨的过往/不着痕迹,谁都/认识那图画,/沉在水底记忆的倒影!(《记忆》)”;有触景伤情、无人倾诉的凄苦,“梅花你这些残了后的枝条,是你无法诉说的哀愁!(《对残枝》)”;有咬啮灵魂的痛苦自责,“我苛刻的咒诅自己/但现在有谁走过这里/除却严冬铁样长脸/阴雾中,偶然一见(《给秋天》)”论文网发表论文,以及对当年抉择的默默悔悟,“把绝望的结论,稍稍/迟缓;拖延时间,――拖延理智的判断,――会再给纯情感一种希望!(《展缓》)” 而更为激荡人心的,则是她发自肺腑的声声呼唤 ,“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 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别丢掉》)”这是林徽因对爱的最好的回应,她让已在天国的徐志摩坚信他们的灵魂相拥!
我还要特别说一下,那就是林徽因做了一件让大多数人无法做到甚至不敢去做的事,在徐志摩死后,她一直将徐失事飞机的残骸碎片悬于卧室,直到生命的尽头!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里,这是需要勇气的。我感佩的是,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如此透明、坦荡而又深沉,从而将世俗的鄙薄和浅陋击得粉碎!
1955年,林徽因,这位在文学殿堂中款款信步、吟哦穿行的女诗人在北京仙逝。让我穿过时空隧道,在她的弥留之际,停在她的身旁,做一诗相送:
这一池静水
微风过,
涟漪点点。
看头顶上响晴的蓝,
白云舒卷。
只一朵缓缓的,依洄
向我,
笑靥依然。
徐志摩和林徽因的一世情缘,引得多少人感慨万千。美不管以怎样的故事结
尾,它都会长存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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