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令人兴奋的客体(excitingobject),对他人、对男友产生过于理想化的期望,过分的期望会经常导致落空,引起沮丧、空虚,心理上一直有感到饥渴但从未被满足的那一部分;另一种坏的客体是拒绝性的客体(rejectingobject),来源于对母亲指责的体验。感到母亲的指责的敌意,感到自己是不被人爱,不受欢迎,引起愤怒,同时渴望拥有接纳感,害怕自己是不被人爱、不受欢迎的。这种潜意识的模式一直带到成年。假自体就会不断运用讨好、依赖等不健康的方式与男友等建立亲密关系,不可避免地导致很多问题,产生痛苦。
(5)愤怒:来访者一怒之下推男友的力量之大,提示她有愤怒。
来访者希望被爱、被保护,并成为他人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在童年时代通过满足他人的愿望来获得爱和安全感。为了寻求他人的认可,来访者调整自己的感情去适合他人,以确保自己更受欢迎。甚至放弃自己的需要,压抑自己真实的声音,以希望换取他人的爱。但是,这个过程中,来访者自体受到伤害,又会产生一种失去自己的失落感。尤其经过竭尽全力的讨好仍然不能奏效,仍然不能成为自己可依赖的一部分时,经常会歇斯底里地突然发怒。
3、人格特征
尽管最早问题根源可能来自于口欲期,也有冲动性、不可控制的愤怒,但是来访者没有达到边缘性人格障碍的程度。愤怒出现频率非常低,只在她觉得忍无可忍之下,才偶尔表现愤怒。
更多的是依赖性人格的特征。表现为:将自己的需要附属于所依赖的人,过分服从男友(他人)的意志;感到自己无助、无能,可怜巴巴;对男友有婴儿式要求,过分依赖男友,把男友作为自体客体(selfobject),要求为自己生活的重要方面承担责任,导致男友难以承受而逃跑;恐惧被抛弃;应对逆境时要求咨询师教她怎么办,把责任推给别人。
三、咨询过程
根据上述分析,心理咨询的思路是调整来访者内心的客体关系,尤其是与重要他人客体关系中的情感色彩。
1.处理与前男友的关系
团体治疗时咨询师请夏雨坐到前面,面对咨询师。咨询师请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放松,呼吸。看着我。”
在对视之后夏雨情绪开始波动,
“发生了什么?”咨询师问。
夏雨哽咽,开始述说。
“只用一句话说出你想解决的问题。”
“我很生气,我对他那么好!”
“你生谁的气?”
“我以前的男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的!”“你能在大家中挑选一位代表你的男友吗?”
夏雨慢慢地扫视大家,找出一位男生。咨询师请该男生站到圈子的东边,夏雨站在西边,两人面对面站着。
咨询师首先指导夏雨对着男友的代表说出心中的不满情绪,过程中配合跺脚、拍打替代物等肢体语言,以增加躯体表达。夏雨放声大哭、撕心裂肺,其他组员也纷纷流泪。
期间,咨询师全神贯注聚焦于夏雨的变化,不时给以调整。慢慢,夏雨平静下来。
“(做得)好的!”咨询师对夏雨温言。
“你有什么感受?”咨询师走过去问男友的代表。
“很难受!感到内疚!”
“告诉她,我伤害了你!”咨询师手指夏雨。
“我伤害了你!”“男友”神情忧伤,温和地说。
“对不起!”
“现在你看他有什么感觉?”咨询师问夏雨,“还那么可恨?”。
“好像没有那么可恨了!”
“你多大了?”咨询师问突然夏雨。
“21。”夏雨疑惑地看着咨询师。
“21岁的大人了,不是小孩了。是吗?”
“是的。”夏雨回答,语气有一丝变化。
“象一个21岁的大人一样看着他。”咨询师手指“男友”。“21岁的大人看人是什么样的神情的,做给我们看看?”
夏雨神情比较安定地看着“男友”,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现在你对他说话。”咨询师站在夏雨旁边,手指着“男友”。“有什么要说的?”
夏雨看着“男友”,无语。
咨询师等待了一会,问:“有很多话要说,说不出来。是吗?”
点头。
“那好,试试这几句话对不对。如果对就照说,如果不对,就不要说。好吗?”
“好的。”
“你离开了我!”
“你伤害了我!”
“我很伤心!”
“也很生气!”
┉┉
“我很想你回来!”
“但是你已经走了,我知道不可能回来了。”
“不过你还是我的同学。”
┉┉
“你曾经爱过我。”
“你曾经让我体会到爱。”
“谢谢你!”
“祝福你!”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体验,夏雨终于能够平静地对着“男友”,说出了谢谢“男友”的话。
结束之前,夏雨要求拥抱了“男友”一下。
角色归还,结束。
2.调整与父母的关系
夏雨第二次参加团体治疗。
咨询师请夏雨挑选团体成员代表夏雨的养父、妈妈、亲生父亲。养父与妈妈在夏雨背后西方站在一起,面朝东方;夏雨站在中间;亲生父亲站在夏雨背后的东方,面朝西方。
然后咨询师引导夏雨转向一直站着看着她的母亲、养父。
接下去,咨询师用相似的方式引导其对母亲述说诸如:妈妈,我感受不到你的爱...等等。
(具体过程略)
夏雨很激动,又大哭(下面的人也是早就落泪一片,现场事先就给每人准备了一大坨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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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拥抱、和解。 3/4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