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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魔力—解读《宠儿》中的言语策略

时间:2011-04-22  作者:秩名

论文导读:自由话语对人物形象的塑造。语言陌生化策略。就形成了大型对话。陌生化,语言的魔力—解读《宠儿》中的言语策略。
关键词:言语策略,话语,陌生化,对话
 

工作单位:河南新乡河南师范大学附中英语组

工作单位:新乡医学院三全学院外语系

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1931-- )是当今文学史上第一位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宠儿》作为莫里森创作生涯中赞誉最高的一部长篇小说,自出版以来就以特殊的故事内容和独特的写作技巧备受国内外文学评论界的关注。

莫里森把写作当作“思考方式”,通过颇具争议的主题,诗化又充满黑人文化特色的语言,性格迥异而形象丰满的人物,意义深远的象征及独特的叙事视角,对黑人的历史、命运和精神世界进行探讨,揭露了奴隶制度给黑人特别是处于边缘地带的黑人女性带来的无尽创伤与苦难,描述了她们在白人强势文化冲击下扭曲的心灵,迷失的“自我”和对爱的渴求。其作品扎根于黑人独特的历史传说,“无论是在思想内容上,还是语言的运用上都将黑人小说推上一个新的高度”[1]。本文不揣浅陋,通过对《宠儿》中多重语言策略的简要阐述,来进一步分析其艺术效果和对文章主题之彰显。

一、自由话语对人物形象的塑造

《宠儿》中时常运用自由话语这一技巧凸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所谓自由话语,即作者直接表述人物的话语或内心活动,包括内心独白、直接引语和意识流等方式。通过这些方式,读者可以从人物的视角看问题,如此消除了叙述语境的压力,人物的话语内涵和思想意识能够更自然地与叙述者的话语溶为一体。

(1)内心独白

《宠儿》中出现的典型的自由话语是女主人公塞丝的内心独白。婴儿时期就被母亲杀死的宠儿18年后还魂与母亲塞丝和妹妹丹芙生活在一起,这对塞丝而言是一种心灵的安慰,认为宠儿已经原谅了她。小说第一部分第一章中,话语在常规叙述中突然转向一种没有时间的状态:

“我可以忘记一切了,我不必解释,她全都理解。……他们把我从监狱一放出来,我就去给你立碑,但我付不起刻字钱,我就用我身上的跟他交换了……现在我知道如果说你曾经生我的气,恨我,现在你不恨我,谅解我了,因为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2:184]

阅读时,读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直接接触人物的内心:尽管塞丝声称可以忘记一切不必解释,然而18年前亲手杀女的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炽烈的母爱所带来的煎熬。这里的独白不仅丰满了人物形象,也拉近了读者和塞丝之间的距离,引导读者思考:塞丝究竟是不是一位残忍的母亲呢?到底是什么使得这样一位愿为自己的孩子去死的母亲对心爱的女儿痛下杀手呢?如果用间接引语来表现,引号所产生的效果就会与塞丝不堪言说的内心相矛盾,虽然她坚信自己成功地使女儿不再遭受奴隶主的残酷奴役和身心迫害,但她在寻求谅解的过程中依然被痛苦和内疚压迫着。塞丝的内心话语支离破碎、停顿不畅,却更清晰地表达了她发现女儿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激动和喜悦,也反映了她欲说还休的矛盾与愧疚。莫里森通过塞丝的内心独白,真实的刻画了一位深受奴隶制度与世俗偏见双重压迫的黑人母亲形象。

在奴隶制下母爱或任何美好情感与罪恶体制的冲突着重突显了奴隶们绝望、无助的悲惨境遇,揭露了奴隶主的残酷和非人性。论文写作,陌生化。奴隶们和所有人一样有着丰富的情感,语言作为媒介,有效地将塞丝的情感转化为一种与白人文化平等的文本表述形式,她不遵守白人的语言规则,却以某种狂欢式的符码打破了由主流语言支配的语法和语义的检验法则,对其进行挑战。布斯(Booth)认为借助主人公的内心言语来表现故事,作者会确保我们跟着她旅行,而不是站在她的对立面,缩小读者与人物的距离,使人物的意识活动生动真切地直接展示在读者眼前,有助于增强读者对人物的理解和同情[3]。

(2)意识流

意识流这种叙述话语与内心独白有很多相似之处,它按照“自由联想”的原则来记录人物的内心话语,“无标点;不遵循严格意义上的句法、文法、语法及逻辑规则;排版上甚至可以有特别之处”[4: 189],却能清晰的把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展现出来。

《宠儿》中穿插了大量的意识流,塞丝、丹芙和宠儿三人的意识彼此重复、相互补充,解释了很多小说中的疑问,将读者带入小说的深层世界,使之更好地了解了黑人奴隶的过去。其中以宠儿的意识流尤其重要:

“我是宠儿,她是我的……

都是现在永远是现在无时无刻我不在蜷缩着和观看着其他同样蜷缩着的人我总在蜷缩……”[2: 210]

意识流中,叙述内容不连贯,语法不规则,没有标点符号,意义被完全肢解分离,过去、现在和将来之间的界限被混淆甚至被忽略。为“宠儿”的身份蒙上了一层变幻莫测的面纱,从她的记忆可以看出,她似乎不仅仅是被塞丝杀死的婴儿,不仅仅是某个被白人关在屋子里以发泄兽欲的黑人姑娘,也不仅仅是塞丝母亲的幻影,她可能是任何一个经历过“中间通道”的黑奴的亡魂。这使得Beloved一词体现出极大的含混性和多义性,读者在追问和思考到底谁、黑人是否也是上帝的子民等问题之后,豁然发现“宠儿”的象征意义是如此丰富巨大!在圣经中,上帝把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称为宠儿(the beloved)或“蒙爱的”,而莫里森在使用这一词语时违背了英语语法规则,之前没有加定冠词就直接使形容词名词化,这种用法赋予书名极其深刻的内涵:它的特殊性告诉我们“宠儿”不仅仅是一个人,它代表着几百年来死于贩奴活动的数千万黑人同胞,代表着美国黑人的苦难历史和沉重记忆。论文写作,陌生化。

二 语言陌生化策略

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技巧的艺术》一文中指出:“艺术之所以存在, 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 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 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 使形式变得困难, 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 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 必须设法延长。”[5]

《宠儿》中的陌生化手法在内容上造成的一些空白,给读者留下了悬念。例如:对于自己背上因白人奴隶主毒打而留下的疤痕和肉瘤,塞丝是唯一的当事人,女儿丹芙和保罗·D都是不知情者。当塞丝第一次对保罗·D提到时只说:“我背上长了一棵树。”[2:15]。通过保罗·D的视角所看到的是“她的背已经变成了雕塑品,就像一位铁匠饱含热情制作的装饰品。”而在后来塞丝的回忆中,18年前白人女孩爱弥对此伤痕的描述才真正展示了事情的真相:“这是一棵树,一棵樱桃树。瞧,这是主干,红红的暴裂开了,流着树汁。而这是主枝的分叉,这树上的枝丫可多着呢,叶子也不少。论文写作,陌生化。瞧,如果这不是花朵才怪呢,小小的樱花呢,也同样是雪白雪白的。你背上长出整整一棵树,而且正繁花盛开。论文写作,陌生化。不知道上帝有什么意图哟,我同样也挨过鞭子,但也不至于打成这样。”[2:79]。在这里陌生化叙事手法对时空进行了切割重组:同一个事件多次再现,不同叙述又有相互吻合的部分,故事的本来得到了恢复还原,主动的拼接形成了有意义的再创造。论文写作,陌生化。从审美角度上看,打破传统叙事方法的多重视角使故事产生立体效果,增强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让读者通过不同人物的视角来观察一切,并直接进入主人公的意识对事件形成自己的判断。莫里森跨越了时空界限,将无数生活片断任意转换交迭,从而使众多零碎、孤立的记忆和印象交织组合在一起,整个故事就像一个拼图,细节就像是一块块拼板随着读者的阅读逐步归位。

陌生化手法还包括象征意义,《宠儿》中的象征及隐喻俯拾皆是。莫里森在文本中使能指和多个所指有机结合,借助以双重声音为特征的言说方式来宣泄黑人奴隶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和诸多情感。例如:闹鬼房屋号码“124”,即1+2+4=7,而“7”在黑人宗教与神话中是个十分关键的数字,它类似咒语。宠儿冤魂不散,纠缠不休,使124号这间房屋充满了恶意与怨恨,令人恐惧,而对于备受奴隶制煎熬的黑人民族来说,整个社会又何尝不是一间充满恐惧的牢笼呢? 鬼魂笼罩的124号恰恰是几百年来种族歧视和屠杀的一个社会缩影。

三 语言的行事功能

巴赫金说过在作品结构内部,人物与人物的思想意识以对位的形式出现,并贯穿作品,就形成了大型对话。《宠儿》堪称是一部大型对话,这些对话存在于人物的意识当中,存在于作者的叙述当中。莫里森用黑人的话语反抗白人的话语,用女性的话语打破男性的话语,用新的黑人话语质疑传统的黑人话语。

在奴隶制下,白人是语言的统治者,是话语的独裁者。虽然西克索巧妙地驳斥了“学校老师”对他偷盗的指控声称偷吃小猪是为了提高生产力,但是这种语言是无效的,“学校老师”还是揍了他。正如塞丝所说:“定义属于下定义的人而不是被定义的人。”黑人被剥夺了话语权利。在甜蜜之家,塞丝虽然不清楚“属性”一词的含义,她却十分惧怕白人的话语。当她看到自己在纸上被分成动物属性和人的属性时,她得到这样的结论:“白人可以如此玷污你,以至于你自己都忘了你是谁。”这也是促使她杀死爱女的原因:“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在纸上把我女儿的属性列在动物一边了。不,噢,不”[2:183]。塞丝杀女,实际也是向白人诋毁黑人人性的话语做出的疯狂反抗。

语言的力量还表现在传道这一口头艺术上。论文写作,陌生化。贝比·萨格斯是一个精通语言的人,这赋予了她与传道者同等的地位。林间空地上聚集的人们对她充满了无限的信赖和崇敬。人们在贝比的指引下尽情发泄内心的情感,他们哭泣、跳舞、纵声大笑,歌颂他们的身体,膜拜他们在自身上发现的人性的价值。但后来,因塞丝一事深受打击的贝比放弃了她的语言,回到沉寂,重又成为奴隶时代那个被动的角色,最后郁郁而终。没有了语言,她也失去了生存的力量。所以,语言的魔力又在于其能创造生活,再造现实,能离间或亲和,由语言所组成的各种对话是小说的生命之所在。

结语

托尼·莫里森曾经说过:“对我来说,黑人的尊严在于他们使用语言的能力。”当问及她的小说的最独特、最出色之处时她说:“语言是黑人如此热爱的东西,他们发出声音、含吐于口,游戏文字,这是一种爱,一种激情。这种功能犹如传教一样,使你从座位上站起,使你听清自己,超越自己。”的确如此,语言的生命力在于其具有描写讲她、读她、写她的人的实际的、想象的、可能的生活的能力。在《宠儿》中莫里森试验性的使用不同的语言策略,以其独特的文风来表现美国黑人的历史与文化,使小说具有强烈的震撼力量,在取得不同艺术效果的同时,深化和拓展了小说的主题。


参考文献:
[1]王守仁:《性别·种族·文化:托妮·莫里森与二十世纪美国黑人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2]Morrison, Toni.Beloved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3]韦恩·C·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4]Chatman,Seymour. Story and Discourse: Narrative Structure in Fiction and Film [M] London: Routledge, 1978
[5]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7。
[6]Angelo,Bonnie. The pain of being black: An Interview with Toni Morrison [M]. A Conversationwith Toni Morrison. Ed. Danille Taylor-Guthrie. Jackson: 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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