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对意象正是威廉斯“同一”概念的写照,或者说文学表达方式——人类与自然是“双向的、相互的渗透”的关系。他的这一观点可以说是对长久以来盛行的人类中心主义(anthropocentrism)的极大打击。如果说生态批评要追根溯源的话,威廉姆斯可以说是先驱之一。
三
18世纪中后期起,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工业的发展趋向于改变环境质量,甚至影响到我们呼吸的空气。正如生态学者所指出的那样:“所谓自然生态危机是相对人而言的,是人用生产方式从外部参与了自然的生态,造成了整体或类似整体的破坏,并反过来直接威胁到人的生存……”(鲁枢元,2002:P.9) “文学的生态批评”也应该随着环境运动的兴起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诗是文化的产物,生态学是描述自然的科学,所以将这两个领域结合起来似乎有悖常理。但是自然与文化之间,既存在着亲密的关系,也有明显的对立。以生态批评主义的视角重新细读威廉姆斯的“生态意识流”诗作《春天及一切》,追溯诗人探索“同一”的“人与自然”和谐的“心路历程”,辨识其自然象征主义手法与多元表现方式的艺术特质,便能感悟到作者有意无意流露的生态关怀意识。威廉斯这种“深绿色的意识”与当下的“绿色浪潮”,即作为人类生存新主题的“环境与发展”一拍即合。这种深绿色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未来色”,魅力永恒。威廉斯心中向往的“人诗意地栖居”(poetically man dwells on this earth)意味着:“总由一死者栖居,是因为他们接纳本然的天。让太阳、月亮赶自己的路;让星星在自己轨道上运行;让季节自得其乐;不将黑夜变成白天或将白天变得躁动不安。”(Bate Jonathan,2000: P.275)。
参考书目
1、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1。
2、陶洁:《美国文学选读》,北京:高教出版社,2005。
3、鲁枢元:《精神生态与生态精神》,海口:南方出版社, 2002年。
4、:赵毅衡:《美国现代诗选》,北京外国文学社,1985年。
5、Jay Parini Brett C.Millier: The Columbia History of American Poetry,1993.
6、Tapscott,Stephen, Americanbeauty: William Carlos Williams and modernist Whitman, New York : Columbiauniversity press, 1984.
7、Devall, Bill and Sessions, George, Deep Ecology, Layton:Gibbs M. Smith, inc., 1985.
8、Garrand, Greg.Ecocriticism. New York: Routledge, 2004.
9、Bate Jonathan,the songof the earth,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10、John McCormick, American& European Literary Imagination Transaction Publishers, New Brunswick,2000.
11、William Cowper, The Task, Westminster Bridge,1785. 3/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