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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歧的小城—论郁达夫小说中的故乡小城书写_二向性

时间:2012-08-12  作者:张斌
(三)不平衡的“二向性”

在郁达夫小说创作中,F城的“二向性”——乡土、传统与城市、现代的双重指向,固然存在,但这种二重向度又是不平衡的。应该说,无论是郁达夫的F城也好,还是其他作家笔下的文学化小城(如沈从文的凤凰小城、鲁迅的鲁镇、S城、萧红的呼兰河小城等等),亦或现实中中国的小城世界,都更多指向乡土与传统论文怎么写。在那个现代化(被现代化)刚刚起步的时代,整个中国也不过是一个“大农村”而已,像模像样的现代都市屈指可数二向性,体验和享受到现代文明、都市生活的普通民众的比例也未必是个可观的数据 [14](当然目睹本身也是一种体验,甚至是种进步),现代化、城市化的程度和质量还谈不上高——至今也未必不是如此。因此,小城世界的双重指向中的不平衡,实属真实和正常。就郁达夫的F城而论,这种二向中的偏重传统尤为清晰。在多篇小说中,他都强调了归乡人对故乡小城的观感:“三四千人家的光景”,“样子和二三十年前一样”。 [15]在局部,F城有着一种感受外力的敏感和暗流浮动的微变,但总体上,小城依然是静态的:

“·····那钱塘江上的小县城,同欧洲中世界各封建诸侯的城堡一样,带了银灰的白色,躺在流霜似的月华影里。涌了半弓明月,浮着万迭银波,不声不响,在弄暗相间的两岸山中,往东流去的,是东汉逸民垂钓的地方。披了一层薄雾,半含半吐,好像清华池里试浴的宫人,在烟月中间浮动的,是宋季遗民痛哭的台榭。被这些前朝的遗迹包围住的这小县城的西北区里·····只有一条幽暗的古城·····” [16]

以上这段小说中对小城氛围的塑造,展示出小城的宁静、常态,犹如千年遗梦,正是郁氏笔下小城的突出特征。

二、“反小城”的情结

鲁迅曾将自我定位为“在进化的链子上”的历史的“中间物”。 [17]汪晖借题发挥,把鲁迅的这种自况,抽象到一个更有普遍意义的层面:

“当鲁迅用‘中间物’来自我界定时,这一概念的涵义就在于:他们一方面在中西文化冲突过程中获得‘现代的’价值标准,另一方面又处在与这种现代意识相对立的传统文化结构中;而作为从传统文化模式中走出又生存于其中的现代意识的体现者,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对传统文化存在着某种‘留恋’——这种‘留恋’使得她们必须同时与社会和自我进行悲剧性抗战。” [18]

鲁迅的这种“中间物”的矛盾和痛苦,绝非个案,它甚至不止是一代知识分子的集体体验。在“辞旧迎新”的 20世纪初,一个内部危机——不仅仅是政治危机,文化危机,观念危机,关键是从头到脚的自我怀疑——严重,外部冲击——当然也不仅仅是军事的重创,更主要的是异质文化对于本土文化的强势地逼入——剧烈的年代二向性,对于知识者来说,自我认识和定位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便捷。奔入现代不是与文化的因袭一刀两断那么干脆的事情,“留恋”传统也不是民族主义的文化自崇那么轻松的结论。郁达夫作为那个时代群体中的一员,势必也带有历史的“中间物”的特征。这一特征在其小说创作中的以自我为原型的主人公与双重指向中偏重传统的故乡小城的关系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有论者把郁达夫“自我身份(认同)危机”这一历史“中间物”的痛苦,描述为在新旧、中西、城乡、现代传统的文化矛盾的夹缝中,“无法找到自己的身份和认同”的“孤独” [19],并从这一观念认识出发,论述了《在寒风里》中“我”对于作为传统象征物的“故乡”、“家”——实际上就是F小城——的“矛盾复杂的感情”:“一方面痛恨以母亲为代表的传统,另一方面对传统温馨温情的一面又感动不已”。 [20]此论述当然是郁达夫文化意识研究中难得的上品,然而在人(现代知识者)与城(故乡小城)的关系上,论者过分地信赖郁达夫及其一代知识分子身上的“中间物”的两歧特征的“概念”,过度地统观郁达夫小说创作整体上所表现出来的的文化两歧性,将文化夹缝中的郁达夫的身份矛盾追认到其小城书写之中,多少有种忽略了文本而张扬了理念,强调了宏观而忽视了微观的嫌疑。实际上,就文本而言,郁达夫的小城书写更多的表现出来的,是现代知识者“反小城”的鲜明的疏离态度,从而使得文本中的历史“中间物”都带上了更多的反传统的色彩——至少在这个角度上而言。那么,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揭橥郁达夫小城书写中的“反小城”的疏离态度。

(一) 被大城市驱逐的选择

遭到大城市驱逐的小说中主人公的回归故乡小城,与其说是“怀乡病者”的寻找精神家园,到不如说是“病还乡者”的无奈归乡之旅。郁达夫的小城书写,都是以回乡者的身份完成,而这些走出小城的现代知识者们对于回乡并没有多么美好的憧憬和期待。《离散之前》写的是几个留学归来的青年在大城市理想破灭、事业失败,穷、病之中无奈归乡前的几个场景。 [21]这篇小说堪称郁达夫小城书写中“归乡动因”的写照:穷和病——回归小城对于他们而言是遭到大城市驱逐后的无奈选择论文怎么写。《血泪》中“我”是“害了病回到了故乡”,而且是在都市的生活已落魄到了典当冬衣的情况之下,“我”的回乡实在是因病因穷。 [22]《茑萝行》更是一篇“同落水鸡似的”、“失意的还乡记”,还乡乃是主人公当典当了“身边值钱的衣服器具”,甚至包括结婚戒指后的唯一选择。 [23]《烟影》中“贫且病”的文朴,在“横竖不能北上”的情况下,得了五十元接济才回到“浙江的故里”。 [24]归乡对于主人公们来讲,即不是源自“对都市怀有一种较强烈的陌生感和异己感”,而产发的“对于小城的‘精神眷顾’” [25],更不可能是“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那种精神祭祖的快慰,还乡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继续生存下去的基本需要,是“到了无可奈何的现在,他们只好各往各的故乡奔” [26]的尴尬和痛苦。穷和病之于“家园”(小城)的意义二向性,并非是一种对于身体和精神疗伤的期待,而只在于述说“被驱逐”的命运。城市即使是可鄙和可憎的,对他们而言,小城也不是一个欣然归所;小城固然是山穷水复后的一条出路,但在质夫们的心里,依旧是“真不愿意回到故乡去!” [27]就像张雪莲敏锐地指出的那样,郁达夫确实在用一种象征的手法,表现他与传统、现代的矛盾,而 “故乡”(小城)作为传统一面的象征 [28],纠结着本文中的郁达夫的“复杂的感情”中,是有着明显的倾斜的,这在归乡之前就可见一斑了。

(二) 对于小城的情感逆反

对于小城的情感“逆反”,从归乡的现代知识者们的心理体验,也可以感受到。返回作为故乡、家的小城,本该具有温暖、祥和、萦系人心的温度和魅力,但对于郁达夫的小城书写而言,我们无法找到归乡者们诸如此类的情感反应。相反,归乡简直是一种无可疗治的精神折磨,小说主人公们都像患了“归乡恐惧症”一样,带着焦躁和怯惧的心情,甚至鬼鬼祟祟地踏上归乡路,走进小城。虽说文朴对故乡小城“总日夜在思念,而身体一到,就要使他生出恐怖和厌恶出来”,可见小城对于主人公是可归,而非愿归,是恶感大于好感的。更为“大逆不道”的是,一反慈善、温柔的母亲形象,作者设置了一个刻薄、压榨的恶母形象,使得主人公对故乡小城的排斥感倍增几成。[29]就算在《纸币的跳跃》中,母子之间达成了基本的谅解,复生了一种似暖似哀的母子亲情,文朴依旧浸没在以“纸币”为中介的自责、哀伤的情绪之中 [30]——这种情绪意味文朴与母亲、家、小城的关系依旧是紧张的,暂时的谅解和温馨的氛围随时可破,这种消极的情绪可以说是人与小城紧张关系的象征。《在寒风里》的主人公接到家乡老仆长生来信——它代表着故乡小城的消息,意味着主人公和小城的身份、命运的联系——的感受却是“怯惧”的。 [31]《茑萝行》中“我”靠近故乡县城的时候,内心是一种“可喜可怕”的矛盾感受,待到母亲的骂声响起,情感的天平似乎又发生了倾斜。 [32]《清烟》中归乡男子进城的姿态二向性,不是狂奔,不是拥抱,而是“怕人认识他的样子,也好像是在那里寻知己的样子。”小城之于他,分明不仅仅没有亲切感、安全感,甚至已经是异常陌生的了,没有温馨和向往,只有惶恐和忐忑。 [33]

郁达夫小城书写中的归乡之旅无一例外,都笼罩在这种消极情感反应之中——恐惧也好,焦躁也罢,都来自于双重心理体验。一方面,主人公与小城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一边是落寞、沉闷、冷漠的小城世界的传统面目,一面是见多识广、感受新的知识和新的生活方式的主人公的现代身份,从而作为现代人的主人公已无法单纯地被萦绕在家园理想、乡情亲情的怀旧的乌托邦中,相反,他们更多的流露出对小城的失望,即使这种背叛土地的价值选择带有一些感伤和自责,但依旧不能成为使其陷入博伊姆所说的“怀旧的危险”,避免了“以归属修补怀想,以重新发现身份来修补失落感”, 避免了“混淆实际的家园和想象中的家园” [34],从而使得情绪化的郁达夫的小城书写中产生了一种难能可贵的理性的批判力量(不同于郁达夫诗人风格的叫骂)。另一方面,消极的情感反应不只是停留在那个理性选择和价值批判的高度上,即使作为现代知识者,他们也是和普通人一样的情感动物,他们的伤心和恐慌更是来自于小城所代表的那个熟悉的传统世界、传统文明对他们的驱逐之感。如果说,前者所说的理性的选择、判断,使其带有从传统中生生拔出的刮骨疗伤的疼痛感的英雄形象,那么后者则更多了几分无家可归的孤独弃子的恐惧和伤心的普通人的面目。由此,郁达夫的归乡之旅和鲁迅一样,都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哀怜的模式”,“短暂出现的田园美梦,显然不足以给叙述人(不要说读者了)注入对美好未来的一线希望”。甚至可以说,作为“知识分子叙述者的困境”的标志的“‘无力’之感” [35],郁达夫比鲁迅更为强烈,毕竟在《社戏》和《故乡》中还能有一些童年幻影的亮色,虽然这种亮色在“忧愤深广”的鲁迅那里只是夜幕里的点点星辰,但毕竟已经构成了一种在郁达夫那里并不存在的“寻梦——梦碎”的情感转折过程。

(三) 作为生命驿站的小城

在郁达夫的小城书写中,回乡则意味着离乡二向性,即使小城的记忆如烙印在身,它也不再成为现代知识者们的身体和精神的永恒的“家园”论文怎么写。归乡是暂时的,离乡才是永恒的,故乡小城只不过是他们现代生命的旅程中的一站地。郁达夫小说中的小城,尤其如此,它镶嵌在密集的地名之中,即使有故事,也不是故事的全部。《在寒风里》的一段文字,准确的道出了故乡小城的这一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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